“既然我们做了你的师兄师姐,便应该护着你这个师妹。”风玄殷唇边仍旧噙着浅淡笑意,“即便是师尊,做错了事,也不该盲从,这也是当日他教我们的道理。”
风玄殷说着不由失笑:“如此说来,当日我和穗心所为,本也是遵从师命,不算违逆犯上。”
“而穗心自剖道心,也不是你的错。”
“她因师尊入道,天问殿前一句质问,是为了她的道。”
“她无法认同师尊所谓的大道无情,所以才会剖去道心,出走玉朝宫。”
所以离央也不该为此愧疚。
这一刻,对上风玄殷的目光,离央泪如雨下。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离央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在无尽深渊中流尽了。
这一次,姬扶夜没有上前。
她应该哭一场,为那些该诀别的过去。
“谢谢。”离央脸上的泪水无声滑落,她嘶哑着声音,说出这两个字。
离央和姬扶夜离开了,他们在齐国尚且还有事情要办。
司命应该为她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风玄殷独自坐在断崖的石像旁,默默喝完了一坛酒,天光落在身上,让人微醺。
“穗心,没想到上次一别,便是两千年。”风玄殷喃喃道,“不知你见了如今的我,可还能识得。”
“不识得也无妨,我告诉便是。”
“我等着你。”
白玉麒麟在崖上长啸一声,蹲坐在神女石像身旁,也缓缓石化。
其实命运也不算薄待他。
百年也好,千年也好,他等着她再生出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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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夜幕低垂,星辰浩阔,上虞元白却无心欣赏夜景,因为他正在逃命。
追在他身后的是已经步入大乘境界的修士,而他自己,不过还是金丹境界罢了。
上虞元白再次引爆一件上品法器,暂时阻断了身后人追赶的脚步。
这回师父可是下了血本。
往日就是将他卖了也买不起一件,而如今一路奔逃,算来已经引爆了不下十件上品法器。
这得是多少灵石啊,上虞元白一面肉痛,一面毫不犹豫地再次引爆一件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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