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远笑了下,看着那丝讥讽,郢骊觉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冰凉。
“挡我路的,都是错的。季氏女是,傅钰也是,”傅修远说,“有些人我可以忍,比如太后,而有些人我忍不了比如傅钰。”
傅修远伸手抚上郢骊的脸侧,“所以你让他们离你远远的,只要不触碰到我的底线,我都可以放他们一马,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杀人狂,非得要人死了不可。”
郢骊抬眼,“傅钰怎么挡了你的路?”
傅修远想了想,说,“哦,他发现了啊。”
“阿骊,他发现我喜欢你了,你看,除了你谁都知道,”他轻声说,“傅钰已经死了,他既做不好一个丈夫,也做不好一个君主,不然为什么没人替他说话呢,那些朝中的大臣,他们都巴结着我希望我能代替他的位置。”
傅修远叹了口气,“在傅钰眼中,一个女人远没有一个手足重要,与其杀了我,他更想要杀了你,然后粉饰太平,你知道吗?”
郢骊怔了下,“他不会。”
她同傅钰虽不说有多炽烈的感情,可到底也是多年的同床共枕,算得上细水长流,于傅钰而言竟会想要除掉她吗?
“你觉得我在骗你?”
“阿骊,他若真的那么温柔宽厚,怎么能做得稳这皇位,他若真的顾念旧情,后宫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你在他身边多年,这些东西你其实最清楚不是吗?”
傅修远缓缓道,“他这么薄情,凭什么跟你在一起。”
他将人拥入怀中,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栗,皱了眉头,“你别害怕,早知你害怕,我便不说了。”
傅修远那么认真温柔地宽慰她,郢郦看着,眸中情绪淡了下来。
傅修远也意识到了什么,手中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她。
郢郦抵着他的胸膛稍稍退开些,敛目道,“即便事实真的如此……其实也是应该。”
傅钰其人没什么兄弟姐妹,唯一的一个弟弟便是傅修远,对他来说,血缘宗亲远比□□情爱重要得多,女人可以换,弟弟不可以。这也没什么,皇室情爱淡薄又错根复杂,他们本就如此。
她没有觉得怕,只是失望,她更没有求证的机会,人死了任凭傅修远想怎么编排都可以。
她想着,颈侧蓦然搭了只手。
“我常常觉得,你这双眼睛里没有情爱,”傅修远靠近她迫着她抬头,“规矩地恪守世俗规矩和人间情义常理,做得刻薄却淡漠。我想知道,若你眼睛里有朝一日装了我,又会如何?”
郢郦蹙眉,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傅修远转而抬起她的下巴,又不说了,只慨叹道,“阿郦,我真是喜欢你。”
她身上的一切,他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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