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外面的楼栋。苏然说:“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喝茶。”
“客气了。”陈焕庭没说好也说不好。
她公式化的寒暄,他也公式化的绅士。
然后她关上了门。
“嘭”一声,车里一个世界,外车一个世界。
陈焕庭并没有马上出发。时间过去五分钟,单元楼的一楼亮了,然后二楼、三楼、四楼……
当第五楼的灯亮起来,陈焕庭忽然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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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庭到酒吧的时候,桌上已经空了几个酒瓶子了。“约定“是他们常聚的酒吧,今天却换了一个新鲜的驻场面孔,二十多岁的样子,声音却很沧桑,抱着一把吉他,在台上唱着动力火车的歌:
“那就这样的吧,
再爱都要撒样啦啦,
那就放手吧,
再爱都无需挣扎……“
“歌词错了。”陈焕庭坐下,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孙正问。
陈焕庭朝前面看了看,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口,“驻场的,歌词顺序错了。”
孙正笑了:“这歌你很熟?动力火车,台湾很早的一个组合了。”
“还行吧。”陈焕庭随意答道,“有几首歌还不错。”
刘景明拍拍他的肩膀,“我记得有段时间你好像很喜欢这首歌,单曲循环。”
“是吗?”陈焕庭挑了挑眉毛,“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关注?我明明最喜欢听《忐忑》。”
“哈哈,”刘景明拿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下,“今天送苏然,有没有很忐忑?”
“为什么?”陈焕庭顿了一下,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孙正也笑了,“白素不是很敏感的吗?据说只要有磁性生物靠近焕庭,方圆百里内她都嗅得出来。不过焕庭,这女人可以宠,但却不能惯,有些习惯养成了,要改掉,她们就会尖叫着说:‘哎呀,你不爱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是……’”
众人大笑起来,陈焕庭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崔齐叹道:“女人呐,就是这样。恨不得每天都拿一根绳子把你拴着,在你身上安装一个摄像头,必须知道你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在干什么。我的前任就是这样,居然还去搞复制了一个我的SIM卡,可以随时监控到我的电话。真是受不了受不了啊……”
刘景明用脚踢了他一下,道:“说得自己是只好鸟一样——脚踏两条船的时候,我可没少帮你打掩护。”
“兄弟情深,说那么多干嘛。”崔齐碰了刘景明的啤酒瓶,自己喝了一口,又问,“焕庭,白素平时对你也很‘关心’吧?“
陈焕庭展开双臂搭在沙发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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