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已经不敢想森鸥外跟五条悟的视角了。
是一想起来就会惊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能作死的程度。
他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后悔自己还不够心狠。
倘若是再狠一些,便能够当做陌生人,故作不相识了吧?
太宰治沉默了许久,尝试进行一个卖可怜:“可是我……真的很累了。”
对于他这种行为,在这些年里积蓄了惊人怨气的大家并没有买账,而是进行了各种声讨。
最后森鸥外发表了总结性言论:“那么接下来这段时间,就由五条来照顾很累的你,等你休息好了,你再继续自己的工作。”
其他人觉得有五条悟看着,某人要跑也跑不了。日子也还很长,不急一时,把人逼急了不好,陆陆续续离开。
一直老实乖巧又可怜的太宰治把自己放下来,盯着手腕看了半天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跟五条悟对视。
对方刚才一句话也没有说,表情也很平静,甚至都没有摘下墨镜。
完全不是五条悟的风格。
因此显得格外可怕。
安静的禁闭室里只剩下两个人,这里没有窗子,灯也是在墙角的地面,半边藏进黑暗里,气氛压抑。
五条悟每靠近一步,太宰治就后退一步,他依旧不太敢看人,靠着墙上的影子来判断两人的距离有没有缩短——对方的步子迈得很大,就要碰到他了。
他突然抬起头,直面对方,用颇为讨好地语气喊对方的名字:“五条……”
回应他的是对方揪着他的领口,提着他撞向墙壁。
太宰治一下子被撞得生疼,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逼到了角落。他按着湿冷的墙壁稍微撑住身体,谨慎地观察着五条悟的表情。
五条悟对着他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疼吗?”
他试图抱怨:“超疼的。”
“疼就对了,说明你还活着,离死很远。”
太宰治:“……”
怎么感觉只是七年不见,五条悟的段位就这么高了?
那群混账到底教了他什么?!
把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还来!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抱对方,对其愤怒程度进行试探。
很好,没有拒绝。
这说明这个男人只是嘴上生气,没有要跟他冷战或者吵架的意思。
“你看……你之前才十几岁,我又不是变态,所以才没有去找你的。”他一边说着狡辩的话,一边勾着对方的肩膀去亲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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