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蝉神情一僵:顾姨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跟着瞎掺和,顾母说着摇头笑了笑,小蝉,你和顾姨说实话,当初谁也不告诉就离开,是不是小让惹到你了?
秦蝉怔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顾姨,没有的事。
怎么可能?顾母明显不信,那时候有天晚上他没回来,再之后就整天沉闷着,问你的事他也不说话
说到这里,顾母叹了一口气:直到有一天,他坐在尾巷路那边房子的沙发上,坐了一下午,我去找他时他才有反应,然后问了我一句话
顾母一直都记得,那个从小就格外优秀骄傲的孩子,那时茫然地坐在那里,前所未有的自卑,他甚至连问题都带着小心翼翼:妈,我是值得的,对吗?
像是迫切地需要被肯定。
然而,他站起身,他说他要去找秦蝉。
秦蝉听着顾母说起这些过往,听起来像是她与顾让最后一次对话的那次。
她记得顾家那些照片上记录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记得那个被生活欺凌却依旧脊梁笔直的少年。
可她不知道,那个少年也会有卑微得连自己都不敢认可的时候。
顾母看着秦蝉,摸了摸她的头发,从自己手腕将翡翠镯子褪了下来:这东西不值钱,但也是老一辈留下来的,小蝉,你要是不嫌弃
秦蝉回过神来,忙说:我不能要,顾姨
顾母却不赞同地看着她:你和小让成了,这就是我给儿媳的,就算没成,也算是我给女儿的,说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还有一个,以后留给青青。
秦蝉和顾母从卧室出来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最中间的是一碗熬得奶白的鱼汤,幽幽泛着热气。
顾让递给她碗筷:尝尝?
这一顿晚餐,几人吃得欢声笑语。
徐骏意开了一瓶红酒,秦蝉喝了几杯,许是心情高兴,顾母也喝了一杯。
顾让的胃不好,加上一会儿要开车,则和青青一同喝着果汁。
散伙时已经十点了。
徐骏意的房子并不远,顾让先将他送了回去,而后才送秦蝉。
一路上,秦蝉只撑着太阳穴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头疼了?顾让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往要温柔许多。
秦蝉没有说话,只是收回目光看向顾让,看着斑驳的光影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看着他昳丽的眉眼融于这晚的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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