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噜拖着猫窝睡在飘窗旁边,仰着肚皮大刺刺地横躺在羊绒毯上,嘴里还打着细鼾。
顾音盯着猫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依旧没什么睡意。
脑海里忽然回忆起管导提过的游泳助眠说。
她索性起了身,翻出顾宁送来的青梅酿,慢慢悠悠晃到了三楼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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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
夜色寂静,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蔚蓝的池面,泛着柔和的光晕。
顾音整个人泡在泳池里,手边的竹托盘上摆着酒瓶和酒杯。
不时给斟上一杯,对着落地窗外的明月,一口饮尽。
周时宴听到动静上楼时,看见的便是这副光景。
佳人自水中侧卧,露出莹白的肩颈,迎着月色,慵懒地拨动水流,带起阵阵波澜。
大厅的顶灯倾泻下来,照透了她身旁的琉璃制酒瓶,能看出里面的酒已经空了大半。
周时宴怔愣数秒,被划动的水波声惊醒。
他在靠近顾音的池沿坐下,柔声问:“睡不着?”
顾音转过身,看着他笑了笑,带着托盘划过来。
“想到圈里毒瘤终于落网,有点开心,所以要庆祝一下。”
说着,又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正要喝完。
周时宴伸手接了过去:“一起庆祝。”
边说,边端起旁边的酒瓶,放在岸边。
顾音怔了怔,歪头打量他。
安静了数十秒,冷不丁出声:“我不太懂你。”
周时宴垂眼看着她:“嗯?”
顾音勾着池岸,慢慢划过去,手臂支在岸边,托腮看着他:“你有点奇怪。”
她对周时宴其实一直有不少疑问。
当初从陆一宁那知道了至晟推了孙晓伟的投资申请,又在扶持导演时跳过了在业内享有盛名的邱虎,她便很好奇周时宴掺和大陆娱乐圈的目的。
自从影视圈在五年前经历过那场寒冬后,市场热度退却,远远到不了让金融资本青眼的高度,所以不少资本退场,以至于寒冬更甚。
但周时宴却忽然杀了进来,并且没有捞快钱的意思,反而实打实砸了巨款做内容,至今没回本。
“虽然长远来看,至晟对影视行业的投资,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件好事。”
“但对你而言,公司到底什么时候能获利,真的很难说。”
顾音泡在泳池里,手臂横趴在池岸,伸出食指勾着他的睡袍边:“你知道的,审美的提高需要很长的时间。”
“西方有文艺复兴打底,我们没有,还被垃圾毒害了几十年,基本半瞎半聋,嗅觉还失灵。”
“所以……”
她拧着眉心,继续问:“你回国投资内娱,是来济世散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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