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塔尔塔罗斯离开了寝宫。
他走了……
“就这么走了……”阿佛洛狄忒叹息着说完, 躺倒在了床上, 双眼放空看着天花板,喃喃道, “无论是寻药材也好, 还是找孩子也罢,都比在这里说土味情话的好。”
说是这么说,可是阿佛洛狄忒却清楚, 当他看到塔尔塔罗斯离开时的背影那一刻, 他心中确实是产生过想要留住他的冲动的。
可惜, 被他克制住了。
“其实……”眼见阿佛洛狄忒躺回了床上, 摆出一幅要睡的架势,神侍脚步轻盈地走到阿佛洛狄忒床边,捧起了陶瓷碗,准备去为阿佛洛狄忒新熬一碗药来。
虽然塔尔塔罗斯发话说了要去为阿佛洛狄忒寻找药材,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所以重新熬一碗感冒汤药是十分必要的, 哪怕阿佛洛狄特不会喝,可有这么一碗药,总比没有的强。
‘时刻牢记自己侍奉的神袛是谁,时刻将他的身体健康摆放在第一位。’
侍从长的教导言犹在耳,神侍怀揣着对自己所侍奉的神袛的敬慕之情,兢兢业业地完成了属于自己的分内的任务,就在他收了碗,准备离开熬药,给阿佛洛狄忒创造一个清净德的环境时,忽听得阿佛洛狄忒小声又嘟囔了一句——
“其实,我好像也没那么在乎提丰。”
出生时就两米打底,哪怕知晓提丰才诞生只有几天而已,可是阿佛洛狄忒还是很难将他视作一个时刻都离不开父母,需要操心的孩子。
已经掌握了谋生技能,与有了自保能力的“儿子”离开他身边,阿佛洛狄忒虽感不舍,可这感觉却并不多浓烈,尤其是提丰还是被塔尔塔罗斯带走的,阿佛洛狄忒就更放心了。
当然了,事实上证明了他还是放心早了,他是想过塔尔塔罗斯可能会放养提丰,把教养孩子的重任推倒别的神袛或者是魔怪身上,可他万万没想到塔尔塔罗斯会放养的这么彻底,以至于现在让提丰面临着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危险。
一想到方才他还大言不惭的将锅都扣在提丰头上,并刻意弱化自己的失职行为,阿佛洛狄忒又忍不住叹息了几声。
殊不知他这一叹,再结合他之前说的那句‘其实我好像也没那么在乎提丰’这句话,顺价,神侍想偏了。
阿佛洛狄忒他,到底是多能吃醋啊!
“您……”哽咽着说出这么一个后,神侍突然放声大哭,“阿佛洛狄忒!”
“怎么了?”被神侍这突然的一句话给惊到,才意识到寝宫内不只有他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神侍在的阿佛洛狄忒差点没从床上蹦下来,见神侍哭得厉害,阿佛洛狄忒一脸的莫名其妙。
“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神侍哭得更厉害了。
“阿佛洛狄忒,你现在……”一抽一哒,小神侍每一个字都是硬绷出来的,“非常的危险!”
能不哭嘛,最崇拜钦慕的阿佛洛狄忒在和塔尔塔罗斯互动时,就像是别扭情侣一般,他不哭就怪了。
几十分钟前,他还在和自己的同伴们,怀揣着知情者的优越感,评价神袛们面对塌房时的表现又挫又没风度,因为那时的他们,很肯定阿佛洛狄忒和塔尔塔罗斯没有任何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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