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与院子之间只有竹林隔开,竹林很茂密很厚实,你想从这边去到那边是不可能的,当然,从这边看到那边也是不可能的,但——非常不隔音,那边有几个人下水这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沈箴听到了宋清挽下水的声音,听到那边水花阵阵,却没有人声传来;宋清挽咬紧牙关,紧紧攀着顾南城,恍惚间听到叶昕虞扬的“哎呀”声,然后就是相同的水拍池子的声音,那边也是除开始的一声“哎呀”外再无声响;叶昕虞扬咬着顾铂峥的肩膀,浑浑噩噩,风雨摇摇,沈箴的颤音轻飘飘落进耳中。
起先三个人都还有意志力坚决不发声,越到后来,男人越是凶狠,好像非要把她们撞出声音来,一声呻*吟伴着另一声呻*吟,一声哭声伴着另一声哭声,正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又可谓:佳人当窗弄白日,弦将手语弹鸣筝。春风吹落君王耳,此曲乃是升天行。
当天吃晚饭的时候,原本约好一起去餐厅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叫了客房服务。
宋清挽的理由是:“泡得太舒服了,不想出去。”
沈箴的理由是:“我想一边泡温泉一边吃东西。”
叶昕虞扬没有理由。
三个人心知肚明。
第二天冬至,六人在房间里包饺子,正当大家其乐融融的时候,叶昕虞扬悄悄去了厕所。其他人可能没怎么在意,但顾铂峥一直在计算她进去的时间。
不是一两次了。
一进去就很久,不管是书房,卧室,厕所,顾铂峥暗地里也检查过房间,没有异常。但叶昕虞扬每次出来都很焦躁。
二十分钟过后,大家去煮饺子,顾铂峥去敲门。
“阿扬?”
叶昕虞扬打开门,她洗了脸,男人捧起她的脸,抿唇盯着。
“怎么了?”叶昕虞扬拉开他的手,往后仰了仰。
眼睛鼻头都没有红,说明没有哭;所有的东西都像没动过的样子,除了洗漱台,看样子也只是洗了一个脸。
“躲什么。”他捏捏她,“二十分钟就洗了一个脸?”
“嗯。”叶昕虞扬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饺子好了吗?”
“他们已经拿去煮了。”
两个人去看饺子。
一行人打打闹闹吃得万分欢畅,八点回到睡觉的房间,叶昕虞扬带了一份儿回来,当做宵夜。
各自工作到十点,泡了会儿温泉,洗完澡叶昕虞扬给顾铂峥吹头发。顾铂峥枕在她腿上,神情放松,很惬意。桌上饺子的香味钻入鼻孔,他开口:“我想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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