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怕。”
“我怕血溅我一身。”
在一起的时候他终于可以问某个放在心里很久的问题:“小时候我每次练字你都会拉小提琴,是不是?”
“嗯。”
“我练了多久你就拉了多久,是不是?”
“嗯。”
“为什么?”
“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我喜欢你。”
“真话呢?”
“没有真话。”
“啧啧啧,武东你脸红了!”
“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纪朴存你没事吧你?!”
“说!”
“救我妈。”
“你妈国家游泳队队长,要你救?”
“你跟着国家游泳队队长学了十多年,要我救?”
“这是态度问题。”
“那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我妈。”
“我和叶昕虞扬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叶昕虞扬。”
“所以你看,我一点儿都不吃醋。”
“那你脸怎么这么黑?”
“紫外线太强。”
“大半夜哪儿来的紫外线。”
……
……
如果你并不曾在少年时说“好,我们做一辈子最好的兄弟”或许结局两样?又或者,我发现不了每次练字时同样时长的琴声,二十多年从未断过,或许结局又有不同?
如果你能不那么霸道,无赖,死皮赖脸却又小心翼翼,隐忍深沉的爱过我,这一生又该是另一番光景?
后悔吗?
这十年我常常想应该是后悔的,却每每在想到这些时,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庆幸。
幸好我们相爱了。
幸好这辈子我这样地爱着一个人。
他想,如果他和武东是一对正常的情侣,二十岁相遇,相爱五年,往后相伴,活到八十岁,就代表着人生的百分之七十五在一起。
这是他一辈子的梦想。
和所爱的人相守人生的百分之七十五。
美如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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