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伟坐着,目之所及,是白皙修长的大腿,看急了他的呼吸。
他去抱倪旖,“你跟我回去喝,我还没喝好。”
倪旖拎着酒瓶子,直接往他脑门上砸开了瓢,“王八蛋。”
只是她没料到,这老王八竟然还带了人。倪旖的酒量本不算好,从H大珠宝设计系毕业的时候,顶多半瓶啤酒的量。倪博明过世后,她懵懂接管澄澜实业,这两年,硬生生地熬成了海量。
但再海量,今晚也是喝多了。
倪旖站不稳,头也疼,时怡急得都快哭了,“倪倪,快点快点。”
她哪里还快得起来,一迈步子,满眼眩晕。
时怡连拖带拽,眼见着陈国伟就要追过来,左手边忽地有人叫她,池骋倚在门边,单手插袋,一手衔着烟,笑着说:“嘿,这儿。”
出于求生本能,时怡架着倪旖往他后边的包间钻。
“哐当”一声巨响,脚没稳,倪旖算是摔着进去的。这一摔,摔得她差点吐血。好不容易缓过这波劲,就听到时怡如获大赦般的喊叫:“厉总!”
倪旖愣了愣,抬起头。
厉钊翘着腿,慵懒冷傲地坐在棕色皮沙发上,像一帧做旧的电影镜头。他今天没穿正装,衬衫半松,英俊如此,张合有致,正低头点烟。
火柴照亮他唇边,绒绒光亮,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就是太沉静,让人意识到,他根本没有出手相救的打算。
时怡又气又急又害怕,“倪倪被人欺负了!”——活像个找到家长的小孩儿。
厉钊却正眼不瞧她俩,只冷淡地看向池骋,“什么人都往这带。”
池骋好整以暇,内心翻白眼,还真能装。
时怡是个小辣椒脾气,“你怎么这样啊,她,她也是你妹妹吧!”
一听“妹妹”这个词,厉钊的脸色又阴郁几度。
倪旖是一刻也不想待,踉跄着站起身,拉着时怡就要走。
她一转身,厉钊的目光死死跟着,像要吃人。刚点着的烟也不抽了,火柴盒也给丢到了一旁。但就是没有开口留人。
“砰”,门关上。
外面,陈国伟的叫骂声,女人的抗议声,鸡飞狗跳的,最后在池骋的化解下,渐归平静。
几分钟后,池骋走进来,说:“倪旖喝废了。”
秋浓夜霜重,厉钊披着大衣,从会所走出。池骋和他并排,怀里还揣着喝剩的半瓶拉菲,这酒对味儿,他没舍得落下。后边是另几个朋友,这群人站一块,远比城市霓虹精彩。
蹲守已久的陈国伟激动着跑过来套近乎,“厉总,今儿让您看笑话了。”又看向池骋:“池总,你也受累。”
厉钊面色平静,没应。
池骋对谁都是和气笑脸,“陈叔怎么会跟两个小姑娘过不去?”
陈国伟以为找到同盟军,借着点酒劲语气张狂:“不是过不去,实在是这俩女的太狡诈,还想立贞节牌坊呢!他妈的不就是个出来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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