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厉钊半点面子都不给,声音较上一句更冷,“都吃饭。”
背面的意思——谁敢惯着。
于是真无人敢搭腔。
厉可儿哭鼻子,红着眼眶走的。隔桌的倪旖仿若不知一切,继续和孩子们说笑成一片。气氛重归正常,但菜还没上齐,倪旖借口去洗手间,然后给龚芸发了条信息,便提前走了。
没别的,她流感严重,头疼欲炸,身体也不舒服,黏黏糊糊的,只想回家洗个澡。
倪旖自己开车,白色宝马5系,是她大三那年,父亲赠送的生日礼物。在车里擤了几张纸巾鼻涕,倪旖浑浑噩噩地转动方向盘。
脑子昏沉,警觉有所放低。停好车后进电梯,电梯门闭合大半,忽然一只手掌用力伸进来,挡开了电梯门。厉钊站得笔直,两肩风霜,头发丝儿都带着室外的冷气。
他一路跟着倪旖,并且十分不满,“你警觉哪里去了?”
倪旖忍不住翻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没事当个跟踪狂。”
厉钊难得的,闭声安静。
倪旖没力气与之斡旋,靠着电梯壁,一脸倦色,“要吵架还是要算账?”顿了下,她说:“打架也行,但改天行吗。”
语毕,身体一轻,很突然的一下,竟被厉钊拦腰抱起。
倪旖吓去半条命,“你又发什么疯?”
厉钊垂眸凝望,“是你在发烧。”
倪旖愣了愣。
厉钊目光深上几分,没解释。其实在厉家,他早就看出来了。倪旖一来,就像霜打的茄子,素日明艳的小脸都蔫儿了。
倪旖懒得挣扎,“那你还……”羞于说出口,只越发觉得气愤,“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厉钊知道她的委屈,他什么都知道。
温香软玉在怀,倪旖确实有一种,让人想摧毁,想在她心里留下铭心刻骨的渴求和欲望。
厉钊微微低头,下巴若有似无地蹭她鼻梁,沉声说:“看到你,很难做个人。”
倪旖低骂,“无耻。”
感冒确实难受,倪旖心安理得的,享受厉总怀抱。
进门,厉钊抱着她径直去浴室。
“你干嘛?”
他说:“帮你洗。”
倪旖真服了。
对上她含恨含怨的眼神,厉钊平声,“放心,我对病人没兴趣。”
倪旖反倒起了心思,不安分的小恶魔跃跃欲试。她故意蹭了蹭男人的手臂,“哥,你别这样看我,我好害怕。”
厉钊冷笑。
她害怕个屁,再没有比她更坏的了。
“我记得,”他忽地拖长尾音,说:“离这最近的医院是市一。”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