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姑姑不愿她上大学,说女孩子嫁人就行了,上学费钱。周子衿割腕自杀,以此反抗。”陈亦扬语气轻松好奇,像在旁白一件随意的社会新闻,“她跟她姑姑睡,半夜老人起来,半身都是血,全是周子衿的。吓得第二天就给她交了学费。”
魏明烨听后,眉峰无意识的下压,他品相本就冷酷不近人,此刻更显寒冰三尺。
陈亦扬一直弯着的嘴角陡然定格,凑近了,声音也低了,“她还有一个哥哥,非亲生,二流刺头儿。”
魏明烨平述:“待她不好。”
“岂止是不好。”顿了片刻,陈亦扬说:“不做人事儿,试图猥亵过周子衿。”
足足静默了十多分钟,空气粘稠得像泼满浆糊,越压越紧,撕扯不出半分喘气的空余。连陈亦扬都耐不太住了,喊了一声,“魏魏。”
之后的谈话又继续了许久,零点将至,魏明烨才从公馆出来。
今晚来时已晚,车位不够,他勉强把车停在了角落处,这会左右两边都被车子包围,其中一辆大众停得歪七扭八,压线挡住了部分出口。魏明烨是辆进口路虎,本就车宽身长,两把之后倒不出来,他心里邪火骤升,就想着一脚油门把这破车给撞开拉倒。手机这时响起,周子衿打来的。
一团火迎雨而灭,气焰压得连丝烟都不见冒出了。
周子衿的声音很轻悦,问:“明天过来么?”
“来。”
“那我帮你带芙蓉饼,上回你不是说好吃么,我早点儿去排队买。”
魏明烨嗯了声,“难排队就不吃。”
周子衿的语气染了笑,“不难的,反正明天下午没课。”
第二天,她拎着一袋吃的早早到了艳明山的别墅,魏明烨下午五点到,一进屋就闻见了饭菜香。周子衿从厨房探出头,“正好可以吃饭啦。”
话未落音,与门口的人大眼瞪小眼。魏童童冲她扬手,“Hello,我妈妈。”
周子衿脸色窘红,局促不安的望向魏明烨。魏明烨好似局外人,自顾自地脱大衣,没有半分解围的意思。
魏童童窜过来,仰头指着餐桌,“妈妈,我能吃这个饼饼吗?”
周子衿说:“你别叫我妈妈,就给你吃。”
魏童童点头,“好的,妈咪。”
周子衿无言以对,一抬眼就看见魏明烨嘴角含笑的模样。宛若错觉,仿佛这父子俩是故意商榷谋划,引她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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