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好声音渐小:“这是我吃过的,你在吃我口水,你是不是经常吃人口水啊?”
这话把魏启霖膈应的,多浪漫的一个事儿啊,被这丫头片子说低俗了。知好哈哈大笑,魏启霖才知道,她故意的。
来来往往了大半月,知好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魏启霖怔了怔,而后风轻云淡,“谈得来,在一起玩玩,交个朋友。”
知好哦了声,垂下脑袋,欲言又止:“那,那你能不能帮朋友的忙?”
魏启霖知道她心思,林父的厂子只是一个豁口,顺着这口子翻,又翻出了不知多少旧账,眼下可不仅是环保,材料安检不合格,账目不平涉嫌财税问题,甭想翻身。
他看得出来,知好的小心翼翼里,有被动,有歉疚,有万不得已。魏启霖没有摆明态度,笑了笑,然后指着窗外,说:“来,看烟花吧。”
再后来,北京饭店。
魏启霖从身心满足里醒来,看见知好早就醒了,他抱着她,亲她软软的耳垂,心想,自己是认定这姑娘时。
知好冰冷的语气:“你帮我爸爸。”
魏启霖皱眉。
“你不帮他,我就告你。”知好捏紧被子。
魏启霖当即冷下去,“告我什么?”
知好忍着下腹的疼痛,一个字一个字的往他心里捅刀:
“告你强|暴。”
魏启霖这样人家出来的人,精明,多疑,防心之重,是从小耳濡目染养成的根深蒂固。利益往来,真心的另一面,便是蓄谋已久的算计。
他以为知好不一样。
他以为他没看错人。
“你以前的那些,都是装的?”魏启霖捏住她下巴,“你他妈跟我上床,就是为了告我强|暴?”
知好满眶眼泪,挣扎着不落下。
魏启霖气乐了,昨晚用掉的三个套子还躺在地上,全成了张牙舞爪的讽刺。
想了想,他抬起头,咬牙切齿:“是不是只要能帮你爸爸,不管是谁,你都能跟他上床?”
知好肩膀一抖。
魏启霖发了狂,伸手掐住她脖子,“你把我当什么了?!老子他妈杀了你!!!”
一见钟情的好感,以及种种美好的可能,在这一日,全成了灰烬。
再后来,魏启霖的意思,是申远传达给她的。
魏启霖说:“你不怕丢脸,出去乱说话,但我还要脸。你是不是特喜欢这种事,行,我让你受个够。签了,你父亲的厂子明儿个就能开张营业。”
一纸协议,一年卖身契。
是他们的荒唐结局。
知好埋在手臂间,想得头痛欲裂,再睁眼时,被餐桌上方的光影一刺,眼泪就憋不住的下来了。
魏启霖在主卧的浴室清洗了番,洗完澡换了身儿干净衣裳,出来就看见知好云山雾罩的茫然模样。
脸色苍白,木木讷讷的,魂飞魄散一般。魏启霖气不到一处来,她在这装什么可怜,心里头骂够了,恨够了,空虚无力的沉默便迅速接替,仿佛这,才是他的真情实感,欲望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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