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
“你在哪里?!”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整条电波,只听到高原焦急的声音。
“家……”她觉得自己快支持不住了,于是本能地哀求他,“你快来……快来救我……”
“我马上到。”
恍惚间,她听到“砰”的一声,像是门被大力关上了。
他没有挂电话,好像一边赶路一边还要确定她是生是死。
“你他妈的到底对自己干了什么?!”一阵车子发动的响声之后,高原大声问。
“我……我就喝了点酒……”
“一点?!”他的声音听上去极其怀疑。
“……半瓶。”
“……”
“呃……”她疼得四肢发麻,连脑袋也糊涂了,“四分之三瓶。”
他没再说话。一路上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问她还在不在,她躺在厚厚软软的俄罗斯地毯上,那地毯是他劝她买的,此时此刻,她简直要感动地落下泪来,要不是这地毯,她就要躺在冷冰冰的木头地板上……那样一定更凄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手机里传来“我到楼下了”的声音。他有她家的钥匙,想到这里,她又感动得想哭——因为她不用拖着病体爬起来去给他开门。
随着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星彗勉强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是高原,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和车钥匙,借着外面公用走廊的灯光,她可以看到他脸上那吓人的表情。
“路星彗!”他生气或者高*潮的时候,都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你要是真的打算把自己折腾死,有种就别打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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