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名叫魏岭,是个刚被刑满释放没多久的苦命女人。
她从小家境贫寒,在家里排行老大,底下还有一堆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生父——魏根强。
魏根强是个精.虫上脑的东西,几乎每时每刻、随时随地都要拉着她妈做那种原始的事情,然后提着裤子去村里到处晃悠。
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里,文盲率高达近九成。
魏根强是个农村人,也是个实打实的文盲,更别说什么避孕措施了……所以她妈一再怀孕、一再生产,快跟猪圈里的母猪有一拼。
这令人感到荒诞又绝望的一切不停地上演着,直到魏岭快被嫁去别的村子前不久,才被终结。
那门亲事,是魏根强为她指定的。
虽然他还很想让魏岭在家里劳作,照顾一堆孩子和他那老婆子,但家里实在太穷了,魏岭又是个老姑娘了,再不把她许了人家的话,他岂不是一辈子都得过这样的苦日子了?
再说,不是还有二丫、三丫她们吗?
然而他虽然拿了人家不少彩礼,却什么也不准备出,只是厚着脸皮等人家上门来带走她。
他还厚颜无耻地说:“这样就能多养活几个娃了!”
言下之意,他还要肆无忌惮地对她母亲做那种事。
那天是初冬,天气冷得厉害。
村子又毗邻植被茂密的大山,自然更是寒冷。
几只冬鸟轻踩大树飞过,便有几根朽枝从空中掉下,摔断成几节。
面容苍老、眼神空洞的女人从斑驳的老树下缓慢走过,宛若白日幽灵。
——那是魏岭的母亲。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神情呆滞的抱着破烂的塑料盆,去给猪圈里的母猪撒饲料。
魏岭想说什么又觉得很无力,就默默走去摘掉她身上的枝叶,温和又强势的夺过盆子:“妈,我来吧。”
女人便呆呆地松开手,蹒跚的走到一边坐下,开始打毛衣。
魏岭匆忙撒完饲料,就跑去夺过她手里的活计,劝她回床上休息。
因为她刚生下一个夭折的孩子,身体还没恢复完全,这会儿勉强下床走动劳作,裤子上就沾了不少新鲜血迹。
然而女人宛如听不见一样,被夺走毛线后就又去晒红薯干,被夺走红薯干后就又拿起镰刀,准备出门去割猪草……
魏岭不懂这是为什么,但心酸得眼泪直掉,索性死命拉住她:“妈,听我的,去休息!我来干活儿,你好好躺着行吗?”
她妈妈摇了摇头,非要去做事。
直到门外传来了魏根强的声音时,魏岭突然清楚地看到——她打了个哆嗦。
见她这样害怕又恐慌,魏岭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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