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她提出来的,他顺着她的意和她结了婚。
她不想和他同床共枕,他就默默的搬去了侧卧。
她认知混乱黏着他,他就真的放下了工作守着她。
她说想要离婚,他不愿意,都只会移开话题落荒而逃。
她甚至可以推测出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会仍旧像之前那样想尽办法的留住她,而只要她表现出一点的不愿意,他都会再次退步,退到一个她可以接受的距离上去,继续默默的对她好。
他们会一直那样僵持着,或者是她被他润物细无声的软化,或者继续僵持下去,在那样不远不近的五年之后,再继续这样僵持一生。
随沉不会拒绝她,而她好像就一直这样霸道的一步一步的要求着他的退让,仗着他的偏爱而有恃无恐。
可她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一次他想要什么。
打开行李箱,拿出了从那箱子里偶然找到的结婚证。
红色的结婚证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好像格格不入,又好像格外的和谐。
翻开结婚证,映入眼帘的是他们那一张没有半点喜色的结婚照。
他们站得离彼此很远,他们都没有笑,可他戴了从前会嫌弃蠢的红色领结。
傅明月说她可以去问叶知秋要一个他能够放下的原因,要一个她再勇敢一次的理由,但其实……只要她想,那个理由都是一直存在的。
随沉还在爱她,她也还爱着随沉。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理由。
不论她和所有人说多少次,不论她能够骗过多少人,但她一定骗不过她自己——在她内心最深处,她还是渴望一个和他的未来。
想到这里,顾卿瞬间释然,拿出手机,自然的输入一连串的数字,坚定的按下了拨号键,又立刻有些慌乱的挂断了电话,用力按在屏幕上的指甲都有些泛白。
半晌,顾卿在屏幕上飞快的输入了一行字,又立刻删掉,斟酌着又打了一行上去,又删光,反复几次,才将信息编辑完成发送了出去。
【我们谈谈吧。】
【好。】
【我在以前常去的那家酒店。】
【好。】
放下了手机,顾卿拨通了客房服务的电话点了一份黑森林蛋糕,推开了阳台的门,倚在栏杆旁看向了马路延伸的方向。
而另一半,随沉将手机放在桌上,听着会议上各个负责人的汇报有些心神不宁。
她说要谈谈,要谈什么,又要谈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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