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和你小叔叔小婶婶道歉,说你之后不胡闹了,快道歉!”随夫人看着落在儿子身上的拐杖,瞬间红了眼眶。
沈清犹豫了一下,也从后面走了出来,为难的轻喊了一声,“爷爷。”
这么多年,她和丈夫从来都没有舍得动过儿子一个手指头,可现在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老爷子教训,又何尝不是在指责他们夫妻不知教育儿子,实在是又是心疼又是羞愤。
随沉看着这一场闹剧,兴致缺缺的微微勾唇。
他不是圣人。
那些年由随深加诸于他身上的痛苦,随远那些远远看着他的嘲讽,他都记得很清楚。
随沉和随远一起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的时候并不多,以至于此刻看着两个人,围观的众人都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
随远真的很像是年轻时的随沉,或者说……外表看上去很像。
大概是这些年,随沉深居浅出,而难得听到他的消息也必然与收购破产相连,以至于许多人已然忘却了当年那个被称为南城麒麟子的少年。
继承了老爷子的霸气和裴秋的温婉,那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交织出了一种独特的风华。
仔细看看,似乎随沉比随远更多了几分浑然天成的沉稳贵气,与他一比,好似原本英俊夺目的随远莫名的就黯淡了下来。
而一身素衣的顾卿和戴着昂贵的钻石项链、穿着珍珠礼服的沈清同处一处,又是高下立分。
“以前咱们都觉得是随远拿顾卿当替身,但我怎么感觉……顾卿是拿他当随沉的替身呢?”
“我也觉得,听我妈妈说,当年随沉和顾卿就关系亲密,这么一想,没准人家本来就是一对!”
“啊?我也知道这件事,可不是说顾卿只是他的干妹妹吗?如果真的是一对,应该早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们本来就是在一起的,大四的时候,我见过随沉和顾卿在宿舍楼后边的角落里接吻。 ”
“我应该……也见过的,只不过是在南山山顶,他们坐在车前盖上亲热,当时觉得像,如果你们这么说,那应该就是他们了。”
听到那些尤其清楚的窃窃私语,随远的脸色立时变得铁青。
顾卿听到自己当初的那些光荣往事也咬唇微微低下了头来——她好像一个渣女啊!
“爸,要教孙子,还是带回去教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随沉意味深长的按住了老爷子的手臂,“随远,卿卿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小婶婶,如果下一次再让我听到你没大没小,我亲自打断你的腿。”
说完,随沉拉起了顾卿的手,“卿卿,我们回家吧,正好莉娅说要把定做的首饰送来让你试戴。”
那一刻,看着他的背影,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哪怕余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他仍旧比任何人都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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