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须臾。欧阳月才拿出手机，十一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
“再跨过去，就通关了？”欧阳月似乎在给韩宁安说，也好像在对自己讲。她面对着一片泛着光的草地。远处，是艾美、小夏还有夹克。他们还有些距离。
“你的手电筒还在吗？”欧阳月忽然想起，忙问韩宁安。
“在。”韩宁安说着取了出来，打开，拨到最大档，放在岩石地上。强烈的光照亮了大片大片的草地，泛着积水反射的光，在黑夜里，异常耀眼。
这下，三人看的不能再清楚了。几个小的手机灯收了起来，远处的光的确照亮了几十米的距离，可比一个篮球场大的多。
“没事，还有时间。”韩宁安低头看的一直往远处眺望的欧阳月，知道她在担心小夏。二十分钟内，他们必须赶过来，不用提醒，他们自己也知道还有多远。
“恩。”欧阳月点了点头。想到快到要通关，问了个最重要的问题，“进游戏的时候，你也做了选择题吧？通关了真的能实现愿望吗？”
“能。”韩宁安很肯定的道，“我就是，我能痊愈就是通关的结果。”
欧阳月蹙眉想了想，又试探地问：“比如，我听不到声音了，那实现愿望能听到吗？”
听到她这么说，韩宁安当下明白，忙问：“你家中有人生病吧？放心，一定能实现愿望的。”
欧阳月依旧皱眉：“我想问的是如果没有了听力，能恢复？如果没有了视力，能恢复？如果没了腿，也能恢复？”
“能。”韩宁安肯定地说。接着打消了欧阳月的顾虑，“肯定能。至少人还活着，就能。”从她刚刚的话中，大概能猜出是什么愿望了，韩宁安直截了当道，“如果腿残疾了，即便没了，在游戏结束后也会有的。”
“怎么有？”欧阳月不绕弯子了。
“选择。”韩宁安又道，“人生是由一个个选择构成的，在腿截肢的那一刻游戏会更改医生和当事者的选择。更会更改病情。现实中有些人情况严重，不截肢就会危及生命。这种问题不会再出现，让截肢成为非必要选项，保住了腿。然后在结束游戏后，完全自愈。”
听到这里，欧阳月终于放下了心。
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韩宁安：“你进游戏时的愿望是什么？”
韩宁安温柔地望着欧阳月：“找到你。”说罢顿了顿，“只是没想到，后来竟然在养老院见到了你。”说着自嘲道，“有种被游戏骗了的感觉。不进游戏，也能碰到你。”
韩宁安低头看着俩人还拉着手：“恩，也不算白进来吧。”
欧阳月偏过头，注视着韩宁安，眼眸微微颤动，她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这个原因。
一时间，俩人缄默了，过了两分钟，韩宁安道：“趁着现在，把游戏金额兑及积分吧。”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