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满是无助,萧复喉结微动,伸手想触她,被她打掉手。
萧复默了默,问她,“你指望谁来替圆圆做这卫国皇帝?”
虞媗愕然。
萧复跟她笑笑,“那公主若生的还是女儿,怎么办?”
虞媗眼一酸,别过头不答。
萧复艰难坐起来,神情沉重,“你现在是骑虎难下,那五十万铁骑战败,就算你说歇战,这卫国大臣不见得会同意,大雍疆土辽阔,卫国才多大,如今有机会北上,往后成为第一大国,你敢说不打,他们就敢跟你硬抗。”
虞媗神态木冷。
萧复从她眼里看到了泪花,他试着探手握她手腕,她迅速缩走,萧复背疼得厉害,跟她道,“我背上的伤应是裂开了,你帮我看看。”
虞媗才敛住难过,勉为其难的往他背上瞅一眼,那白沙布上浸透出血,可能是伤口挣开了。
萧复咳了一声。
“你别装了,哀家不吃你这一套,”虞媗蹙着眉道。
被她戳破萧复一点没尴尬,还厚着脸皮道,“伤口得上药。”
明晃晃的暗示。
虞媗冷盯着他,想骂他臭不要脸。
萧复笑眯眯,“没说让你帮我上药,让太医过来也行。”
虞媗咬紧嘴唇,没动。
萧复还很有眼力见的告诉她,“药被他们放在墙边的多宝阁里。”
虞媗猛地朝多宝阁走去,拿出一只小药箱,阴沉着面容到他跟前,解了纱布,先替他上好药,再换了新的纱布包扎,一切快做好,他忽然覆住她要撤走的手,她脸色煞白,睫毛颤动。
萧复轻一拉,她腿软的坐到床边,他张手捏住她的下颌,微微凑近,指节揉着那唇上咬出来的痕迹,看她眸底无促中带着麻木,他骤然没了想跟她亲近的念头,收回手道,“别怕,我不会让大雍姓赵。”
虞媗还是垂着脸。
萧复又道,“你现在可以杀人。”
虞媗掀起眼注视着他,“杀谁?”
“你想杀谁就杀谁,”萧复慢声说。
虞媗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
萧复便解释,“经此一役,羌乌在军中立了威信,等你将他提拔上去,兵权便在手了,那四个辅政大臣再能制衡你,也做不得军政上的主,他们儿子的把柄还在你手上,挑一个出来杀鸡儆猴,到时候就没人敢跟你硬碰硬,放我回大雍,借卫军兵力夺回皇位。”
他瞅着她懵懂表情,心软的不得了,三年过去了,她只是外表瞧着强硬起来,其实内里还是软弱,没有主张,需要有人在背后撑着她,她和虞朝曦一样,都是单纯温和的性子,这样的性子是从根骨里长出来的,再有魄力,遇见难以抉择的大事,都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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