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变了声调,皮笑肉不笑道:“太姨娘你可不能这么说,当初不告诉三姑娘的身份,是她那时候还小,从边关回来又生了那么一场大病,太医说怕她再记起事来,受到什么刺激,才会隐瞒她的身份,这事当初您是同意的,怎么这时候反倒不满了?”
“我当时那是顾虑着孩子……”
“再说了,等三姑娘大了些,不是告诉了她您的身份,她不亲您,这事可怨不到我们这些下人身上。”赵妈妈并不给太姨娘机会,巧舌如簧道。
太姨娘心知跟赵妈妈说不清楚,因为这些人就只会巧言令色,遂打断她道:“行了,你不用再说,齐佩的手段我清楚,我只希望她不要忘了当年答应我的事。”
赵妈妈忙道:“您明白就行,还望您也不要忘了您当年答应老夫人的事才是。”
太姨娘闭上眼睛,没有说话,明显不愿再和赵妈妈交谈。
这就让赵妈妈有些急了。
她想了想,堆起笑脸道:“您看您,又何必生这种无谓的气,您既叫了府里的人来,就说明您心里还是有酌量的,那些东西本就是侯府的,只是当年老侯爷临终前把那些东西给了您傍身,如今您把东西还回来,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太姨娘掀了掀眼皮子,瞅了她一眼,冷笑道:“我怎不知我二房的家财,何时竟成了侯府的东西了?府里可是早就分家了,有分家的文书在,分家不分居,官府里备过案。怎么,堂堂的长阳侯,还看中我们庶房的东西了?”
赵妈妈干干一笑:“您老又何必这么说,到底都姓郿,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行了,你不用再说这些废话,有用的时候,我儿的战功就是侯府的战功,我儿的家产就是侯府的家产,等没用的时候,我儿成了卑贱庶子,我孙女成了寄人篱下的庶女。”
太姨娘连连冷笑:“一口一句府里姑娘有的,我无双也有,但是你们可别忘了,这些年来我无双吃的每一口饭穿的每一件衣,都是我们二房自己养的,我每年让人往府里的送五千两银子供我无双吃穿,五千两够养几个侯府姑娘了?!”
赵妈妈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提醒一句,竟会惹来太姨娘如此过激的反应,太姨娘这一番话,更是说得她额冒冷汗,颇有些站不住的感觉。
她这会儿也笑不出了,道:“太姨娘,您又何必说这些话,这些事可不是我这个下人能置喙的,是当初您和老夫人的约定,而且我们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侯府,也是为了三姑娘。”
赵妈妈心知还是要哄着太姨娘,早点把东西拿到手,自己的差事才能成,遂循循善诱道:“这三姑娘马上也快要出嫁了,夫家可是皇家,府里的情况您是知道的,若三姑娘出嫁时陪嫁少了,府里会不会丢脸面且不提,三姑娘也会受委屈。您好好想想,我们就算敢糊弄你,难道还敢糊弄皇家不成?三姑娘若是出息了,受益的可不光她自己,还有侯府,所以对婚事上,府里是绝对不敢马虎的。”
她在暗示太姨娘,哪怕是为了侯府的前程,府里也不会亏待无双。
只可惜太姨娘还是不理她。
她只能无奈又道:“您好好想想,想通了,想透彻了,看我说得对不对。您老有病在身,我也就不多留了,明天再来,希望到时候您能想明白。”
……
赵妈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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