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索性借着机会,把一直想说的话说了。
“你真以为她背后没有靠山?以前没有,是她无用,如今她有用了,多的是人给她当靠山。旁人的唾骂损伤不了她分毫,你看有人敢指着她鼻子,骂她秽乱宫闱妖媚惑主吗?你敢?我敢?你们可敢?”
她们都不敢!
众人俱在孟氏的环视之下垂下头。
别看私下唾骂不齿,实则哪个心里不是暗中羡慕。以臣妻身份去侍奉陛下,自然遭人诟病,可你也得有那个福气。
在寻常人家这是有违伦常,在帝王之家,这就是福气。
古往今来,帝王扒灰、霸占臣妻的不再少数,谁敢说个二字,敢说的早就没命了。
“家里现在该想的不是一己之私一己之气,而是她会不会仗着有人撑腰要和离。当初叛王伏诛,党羽俱被清算,唯独漏了赵家,当时我不明白,如今倒是明白了些,指不定还是仰仗了她。毕竟她和陛下有那段渊源在,陛下即使心中恼怒,恐怕也不想赵家分崩离析,她这个赵家妇受到牵连被发配遭辱。”
说完,孟氏就走了,留下众人久久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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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传得沸沸扬扬,长阳侯府那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长阳侯夫人曹氏大惊失色,想寻了皇后女儿问个究竟,只可惜她和皇后有些不睦,进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得先递牌子,等待传唤。
等了多日,传唤终于来了。
次日,她按品大妆进了宫。
见到女儿,曹氏还是有些怨气的,只是今非昔比,母女之间的矛盾也无法言语述说,以至于颇有些两看相无言的味道。
谁知今日皇后待曹氏倒挺是亲近,不光问了家里最近如何,还问了曹氏的身体,问了兄弟侄儿。
终究是亲女儿,再是怨言,说白了也不是不关心。
“你找我来是为了三丫头?”
皇后略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嘴,略下了之前她召郿无双来,本是想示好,谁知没压住脾气以至于弄巧成拙的事,只说了惠妃最近在宫里的风头,以及自己依旧没有动静的事。
其实根本不是有没有动静的问题,而是她根本就怀不上。
只是这事知道的人很少,宫里虽谣传皇后不能生,但毕竟不确定,只有皇后自己清楚根本不是她不得宠的缘故,她其实就是不能生。
当年她初嫁魏王,诸王夺嫡如火如荼,府里有叛王安下的暗桩,她遭了暗算,差点没赔上性命。
后来虽命保住了,却损了身子,太医说以后她再也不能怀上子嗣。
自此她才打消了争宠的念头,一心一意只想巩固自己的地位。
“怎么会怀不上,能找来的偏方我都给你找来了,能烧的香拜的佛,我也都烧遍拜遍了,为何就是怀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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