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服气也没用,谁叫指挥使背后是陛下呢。
为了把面子做得光烫,陆修平跟另一副指挥使商量好了,两人换着当值,也就是一人一天,每天按时把卯点了,另一个就能回去了,剩下的一个负责调配各处。
这事李信也知道,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陆修平二人自然乐得高兴,平时轮到自己当值时,也格外认真。
一大早,陆修平打着哈欠骑着马,带了一队兵卒,在大街上巡街。
由于起晚了,也没用早饭,中间他还停下在街边酸汤铺子里,喝了一碗酸汤,吃了两个炸油果子。
别看陆修平出身高贵,在兵马司里和这些兵油子混久了,也是一身匪气。再加上为人大方豪爽,下面很多人都愿意跟着他。
这不,十多个兵马司的人将酸汤铺占得满满当当。
老板对他们熟悉,也不担心吃了不给钱,只管把好东西上来。
一碗酸汤下了肚,陆修平顿时清醒多了,甩了锭银子给老板,其他兵卒也是赶紧吃完抹抹嘴,继续巡街。
其实兵马司里,还真用不上堂堂的副指挥使来巡街。说白了就是做个样子,显得自己不是没做事,也免得在衙门里和指挥使大眼瞪小眼找罪受。
陆修平刚翻上马,前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他眺望过去,前方不远处街角十多人围在一处,似乎出了什么事。
“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兵卒忙跑了过去,不多时转回来道:“似乎晕了女子。”
一听是女子,陆修平就来劲儿,打着马往前去,围着的人一见兵马司的人来了,忙让了开,又七嘴八舌道‘看着可怜’、‘好多血’、‘好像是出了事’、‘不是寻常人家女子’。
陆修平下马去看,果然如此。
此女虽衣着普通,但皮肤白皙细腻,就是那种一看就知花了不少银子才能养出来的细腻。衣裙上沾了不少灰和血,鬓乱钗横,额上似乎受了伤,那处的发丝湿乎乎地黏在她的额头上。
生得一张芙蓉面,偏偏如此形容狼藉,就像一株精心被人养护的海棠,突然遭了风雨,格外让人扼腕心疼。
本来陆修平以为此女晕倒了,谁知他方凑近,对方幽幽地睁开一双水眸,他心里突突了几下,不禁关切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梅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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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大抵是受惊过度,又或是神魂失据,根本无法完全表述自己的意思。
但通过她只字片语,陆修平很快寻到了事发地点,并将整件事大致还了原。
应该是一主一仆坐马车外出,却突遭匪徒,丫鬟为了保护主人和匪徒玉石俱焚,做主人的此女跑出来求救。
事发地点与女子出现的地点隔了很远距离,也不知她是怎么跑过来的。
可是车夫呢?
车夫跑了?
兵马司本就管巡捕盗贼及火禁之事,虽刑名查案不是他们本职,但在交给顺天府之前,最起码要对案子有个大致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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