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突然不想接着那话了,他改了主意,撑着手稍稍凑近了些,浅浅地笑了起来,道:“郡主……不妨猜一猜?”
那笑……
初璃不可抑制地又想到了山洞那日,那时上官逸的唇瓣柔软……
初璃面色不变,但视线却连忙错开了去,掩在袖中的指尖紧紧地握着,全然不似面上那般平静。
自那日过后,也不知上官逸用了何种方法,哪怕初璃一声不吭地便失了约,太子也未曾计较,甚至都没有再造访过白府,仿佛便放弃了白府的势力。
而三个月后,初璃从白珩口中听闻了朝中的变故,她才知太子哪是放弃了白府,他分明便是自顾不暇!
今日早朝,皇帝第一次让太子上朝听政。
这相当于是某种默许,立储放权,这是默认了上官逑的储君资格,亦是在向众人宣布上官逑日后登顶的可能性。
太子一党正心中偷乐,未曾想早朝过半,竟有人出列弹劾太子!
弹劾太子那人正是韩载,他低着头,眼神因视线不明,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他抬高了声音,道:“臣有本奏。太子殿下建造私营,操练私兵,其心难测,还望陛下裁决!”
“什么?”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为之震惊,窃窃私语之声顿起,朝堂内霎时炸开了锅。
本朝有明文规定,除非陛下亲授,否则除将军之外,任何人皆不得操练士兵。
建造私营,操练私兵一事,往小了说可以是太子藐视律法,不尊天威,往大了说那便是太子企图逼宫篡位,这可是谋逆大罪!
太子纵然是储君,但陛下不曾首肯他登顶,那便随时有废黜的可能,太子若当真犯了此谋逆大罪,那便是自取灭亡,自断前路!
龙椅上的皇帝面上很是淡然,像是偏心太子般,温声地朝前列的上官逑道:“逑儿,韩爱卿说你操练私兵,那朕便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你说说,韩爱卿所言是否属实?”
上官逑只当皇帝是信任他的,情急之下未曾分辨皇帝那话语中的言外之意,他自是不肯应下此事,闻言立时便跪了下去,哭诉道:“父皇,儿臣没有!操练私兵是为谋逆,儿臣怎会做下此事?”
上官逑周身皆颤抖着,也不知是气愤还是畏惧,他定了定神,坚定地道:“韩大人许是听信谗言,误会了儿臣!父皇若是不信,儿臣请旨彻查太子府,以证清白!”
皇帝不知为何,听到上官逑那话,他竟是轻笑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却不再温和了,反倒是沉声道:“好啊,既然逑儿这么说,那便查吧。”
皇帝又道:“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为了证明太子的清白,不知丞相可否愿意去一趟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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