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的字迹从来清绝,便同他这人一般,寻常人模仿不来。
“罢了。”上官周行索性站起身,推开房门道:“来人。”
他将信递给应声而来的下人,吩咐道:“将这信送往白府,要快。”
“是。”那下人接了信离去。
那时天色兀的暗了下来,风雨欲来,床榻上的沈禾紧闭着双眼,却似是有所感应地皱紧了眉头,自眼尾平白落下了一滴清泪,顺着脸颊往下,最后无力地滴在枕上。
便好似他这一生的命数,也好似他对玲秋一厢情意的无能为力。
世事凉薄,美人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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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之中,玲秋亦是未曾好眠,自家郡主一夜未归,加上暗卫不再现身,无端便隐在暗处,这让玲秋很是担忧,便向老夫人拿了令牌,只身进了皇宫之中。
老夫人的令牌让玲秋顺利地进了宫门,可在毓承殿外殿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上官逸一早便知白府会有人来寻初璃,下了命令拒不见客,玲秋无法,便只得与外殿的侍卫争论。
外殿离内殿尚有一段距离,玲秋那声音被殿门掩盖着,几乎是听不见了,上官逸靠在床榻上,听着外殿极其细微的声响,转了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身侧的初璃。
他抚上了初璃的侧脸,在那人脸颊上几近贪恋地流连着。
初璃紧闭着双眼,在睡梦中仍是皱着眉,侧脸泪痕已干,那是昨日夤夜留下的,也不知是受不住,还是因了别的缘由。
初璃散在锦被外的发丝纠缠着,青丝之下是若隐若现的肌肤,那脖颈有一半光裸地露在外头,斑驳的痕迹遍布,顺着脖颈往下延伸。
“初璃。”上官逸俯身吻了吻初璃的额头,他知晓初璃听不见,却仍是固执地要说与她听。
“我喜欢你,和我成亲吧……”上官逸轻声地说着,在初璃耳后郑重地落下一吻,惹得那人下意识地低吟了一声。
“永远同我在一起,好不好?”上官逸在她耳畔低语,那缠绵的气息带着热度,便是最为炽烈的告白。
可惜那声音接近呢喃,可惜初璃此刻仍是昏睡着,不仅错过了上官逸的肺腑之言,也错过了殿外玲秋的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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