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你现在可是苦尽甘来了,且我听说前阵子柳少监还派了人回老家接你,如今你人就在京城,岂不是夫妻团聚的好机会?”杨二少爷愈发的不理解了。
“敢问杨二公子,柳青山是何时通过殿试做了官儿的?”付绵绵也不与他辩驳,转而没头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三年前。”
“三年前啊……近千个日日夜夜的没有丁点消息,足以让我那颗原本火热的心,一点一点冰冷下来,直至再无任何期待了。”付绵绵似是感叹,没几息的功夫表情就再次变得坚毅:“还望世子妃成全!”
她这话虽然说得隐晦,但在场的几人也能理解其中的含义,柳青山自高中之后不仅没有将发妻接到京中,甚至多年都未曾有过任何的联系,着实远远没有他面对外人表现出来的那般深情。
不过在杨二公子看来,这并不能成为和离的理由,这个仵作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世子妃也是迟疑,心中并不想应了这麻烦事儿,是以她经过再三思索后就想要婉拒:“付仵作,这回我可以允诺你五千两白银,至于和离的事儿,你还是别再提了。”
五千两!
杨二公子夫妇二人听到这话,也不由得咂舌,这钱他们两个自是出不起。至于杨尚书,巴不得此事就此揭过,又怎会肯拿这笔银子。
如此想着,杨二夫人看向尉迟世子妃的眼神中就带上了明显的感激,以对方的身份既然说出这话,明显就是知晓他们夫妻二人的情况,也没指望他们什么。
“如果草民不能和离,验尸的事儿草民也只能斗胆拒绝了。世子妃有所不知,夫君生平最厌恶我从事仵作行当,我既还是他的妻子,只得谨遵夫命了。”付绵绵再次福身,语调平静。
世子妃一哽,像是被她这话气笑了,抬起手重重拍了一下身边的茶几,喝道:“你敢威胁我?!难不成觉得我们还真是非你不可?”
“草民不敢!这世上仵作千千万,以贵人们的身份,找个仵作又有何难?”付绵绵十分光棍的跪了下去:“之前在青河县草民并不知自己的夫君已经成为了五品大官,但今时不同往日,万一被人知道我是个仵作,夫君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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