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禾也接着吃惊了,看着秋云的神色颇有探究。他的目光在秋云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带了三分试探、七分戏谑:“你是不是,没见过蜂窝煤?”
是的,梁禾说得没错,生于1994年的司马秋云确实没有见过用于做饭的蜂窝煤。她出生时候,司马风已经评上了中级职称,赶上最后一波福利分房,住到了板房的6层,通自来水和天然气,自然是没见过用蜂窝煤生火做饭的场景。直到大二吃到“蜂窝煤”一样的蛋糕,她才第一次接触这个词,还以为这就是这个蛋糕的名字。包括今天说要大家一起聚餐,她也以为这是饭后甜点,完全没有往别的方向想。谁知道王晨让她负责“蜂窝煤”,原来是用于做饭的煤炭!
是啊,蜂窝“煤”、蜂窝“煤”,煤炭才是原单,蛋糕只是高仿啊!
她怎么一点都没有想到呢?
所以,当梁禾带着她站在一堆黑魆魆的货真价实的蜂窝煤前,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就写满了一个字:“尬”。
“你是要吃这个吗?”梁禾半笑不笑地瞧着她。
“……”
“你是真的没见过蜂窝煤?”
“也不是……”
“那是什么?”
“我们理解不太一样……”
“你不会真的被我踢坏脑子了吧?”梁禾冷不丁问了句,目光有些同情。
“……陆夏兰知道你登记她名字的事吗?”秋云反将一军。
“青年公寓宿舍的管理人员是她的大姨,你想什么?”梁禾面色坦荡。
原来这样,怪不得可以写她的名字。秋云愣了一下,但是脸上立马浮现一副贼贼的表情,目光中说着:“啧啧……你俩……我可知道呢。”
“好了,你也没事了吧,小夏还在等你呢,不耽搁你们了。”秋云大手一挥,卷起袖子。
“她比你大两岁,你叫她小夏?”梁禾并没有走得意思,“我还没问你呢,找蜂窝煤做什么?”
“那叫什么,兰兰?”秋云叫了两声嗲嗲的声音,肉麻死了,梁禾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就算陆夏兰和梁禾同岁,也比实际的秋云小两岁,叫小夏也是合理的。不过,这个邱晓云才18,叫小夏确实有点不合适。
“你们要做饭?”梁禾问。
“谁说的。”秋云瞪眼,“我说,梁老师,您管得也太宽了吧,我们的课余生活你也要知道的事无巨细?”
“当然,事关安全。”梁禾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引起了火灾怎么办,如果引起了一氧化碳中毒了怎么办。我这个辅导员还脱不了干系。”
“吃可以了吧。”秋云觉得今天梁禾好啰嗦。
“那也不行,中毒了怎么办?”
“梁老师,”秋云不得不正眼瞧着他,“你今天很闲吗?你的女……性朋友还在办公室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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