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吧,回去了给我认真点。”说着又扫过来一眼,笑眼咪咪拍了下邓祁的肩,又小声叮嘱了几句什么,随即又切换自如睨了赵园一眼。
凶巴巴的样子跟变脸关公似的。
“……”
赵园沉默了。
一直到上客运车都对邓祁爱答不理的,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哄睡着了,然后才又扒开自己腕骨处的手表看了一下。还是反着走的,不过经过他这几天仔细的观察,这钟并没有对生活造成太多实质的影响,除了那天毫无征兆的脑子抽痛了一下外,就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
以至于这两天邓祁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没休息好,有神经质了,才扯出了这些奇怪的现象,随即只是揉揉脖子,轻抿了下唇。
没再将注意力分到这上面。
车辆开回F城。
回校以后的时间过的很快,对面那栋亮灯到深夜的楼,终于在逐渐逼近的夏日里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成人礼,信鸽腾空的那天礼炮齐鸣,五彩缤纷的气球装点向蓝天。
那上面载着少年的梦,也预示着新一年高考的到来。
又是一年一度举国关注的日子。往返于城市街头四处奔波的交警,随处可见树立的横幅标语被风吹地荡起弧度,蹿动的人头在一声响铃后走进考场。
整齐划一的课桌被拉开遥远的距离,考生们扒开笔帽,填上自己的名字,随其又抬起头来听完考试须知,再然后,比预备铃更为正式的铃声打响。
十年磨一剑,该出鞘了。
一场战役拉开序幕,两天以后,帮李华写出的信落下最后一笔,与此同时,全体起立,试卷被折合装进密封袋,十八岁的少年,也终于离开校园。
再然后,对面的那栋楼,开始清楼,赵园也跟着收拾东西,熙熙攘攘的拥挤以后,教室门外的班牌被装修师傅拆下又贴上。
再抬眼时,却又换了个名号——
现在他们,是高三九班了。
“准确来说,这牌是不是换的有点忒积极了。”在装修师傅前脚刚搬走工作梯,后脚孙浅就跑过来凑到赵园耳边嘀咕了:“我们这应该还没高三呢吧,那帮上一届喊楼的声音都还荡在我耳边呢,怎么这摇身一变……”
说着又睨了眼门外的班牌:“怪渗的慌呢。”
话落还像模像样地搓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被赵园含笑着拍开,哪壶不开提哪壶冠军选手发挥地游刃有余,毫不留情给孙浅从上一秒还伤春悲秋的氛围里活/剥出来:“那什么,浅浅,我刚好像听见老胡在叫你。”
“她叫我干什么?”孙浅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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