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阮珠就开始飙演技了。
她颤声:“你知道他是近神一族,生来就背负荣光,活得也是十分辛苦。他家族没落,族人受人欺凌。你知晓他是怎么样苦苦挣扎,艰难求存的。包括如今他成为青玄主修,一身修为压住四周魑魅,方才得一隅安宁。阿泫,他自然与你不一样,他不能输啊。”
一番话说得绿泫眼眶微微发红,显然也触动感情,她甚至点点头:“我知晓师兄也是很不容易。”
那谢苒就觉得不妙了,感觉自己大意了。
阮珠便乘胜追击表演:“我不在意什么名分,只想让应大哥好,求求你帮帮他啊。你是神藏真君养女,那赤瑛仙子又是你养母。有此庇护,谁也不敢染指流月。以碧水宫之富,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要什么机缘没有?阿泫,你什么都有了,何必跟你师兄争?”
绿泫已经掏出小手帕擦眼角泪水花花了,听到阮珠这么说,不觉回道:“啊这,我看不行。”
阮珠内心生草!
什么玩意儿?那你假哭什么?搞得一副动了真感情得样子。阮珠从不知绿泫居然有类似渣男的表演欲。
就连谢苒也感觉认知逻辑混乱,只觉得这事儿吧,确实有些出乎谢苒意料之外。
但不妨碍谢苒觉得爽——
要不怎么说能爽的事情是突破逻辑的。
谢苒本不大喜欢姜玄衣,但现在看来姜玄衣还是有点儿用处。
如此一来,搞得谢苒对姜玄衣这个工具人忽而有了些好感。
阮珠受此打击,也在硬生生扣逻辑搞分析。她跟谢苒想到一处,算来算去,她多少觉得还是因为绿泫另结新欢了的缘故。
或许之前自己是太自信了。绿泫身为流月主修,身份何等尊贵,平日里也被人捧着。那谢苒身为流月国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却也甘愿侍奉。便算绿泫确实真心喜爱应无烈,这么几次三番受挫,这心也冷了。
更何况这时还有姜玄衣,他却是对绿泫温柔体贴,再好没有了。
绿泫心高气傲,也不似往日里那么倒贴。
阮珠还脑补阴谋论,谢苒手腕了得,莫不是故意安排了个姜师叔。
这发散的阴谋论暂且不论,但阮珠自认为捋顺懂了点什么。
这剧本虽不似阮珠想的那般,但阮珠决意拉回来。
阮珠忽而一咬牙,一伸手,嗤的一声撕破衣袖。
绿泫:嗯,你吓着我了!
好好的阮珠不但跪下来,居然还连袖子都撕下来。
谢苒脸上一派冷若冰霜,内心却在吐槽:你这么衣衫不整,别人会以为我们玩得花。
不过阮珠撕袖子只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决绝之意。
她一条胳膊展露,肌肤欺霜赛雪,上面一点梅红娇艳,赫然正是一颗守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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