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您和爸,能多关心关心燕回,她爸妈对她关心很少。”湛清然已经成明示了,他淡淡的,“您对叶琛未免关注太多,我知道,她家里现在处于特殊时期,可她还有她爸爸,还有其他亲朋好友,我觉得,您二老是不是也应该稍微考虑下界限问题,不要太过热情了?”
一席话,说得程教授语塞,手机是外放的,湛教授也听着,夫妻俩默契对视一眼,程一维委婉说,“知道了,这不是觉得实验室爆炸应该问问,总不能装不知道。”
“叶琛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到时,对方肯定也希望不要跟我们来往过多,您说是吗?”他低垂眼睫,很耐心地跟父母沟通着。
程一维彻底没了话说,沉默片刻,问:“妈一直没细问过你,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跟琛琛那孩子分开?是不是犯了什么原则性错误?”
“没有。”湛清然立刻否认,“我不是那种人,她也不是那种人,我们分开,是因为在一起过得很堵,没有生活的感觉,很累很烦,就这么简单。”
程一维叹口气:“你俩一块长大的,也磨合得够久,都没能过到一起去。妈其实有点担心,就是燕回这姑娘这么年轻,又是搞艺术的,跟你好像也没什么共同的兴趣爱好,不像我和你爸,我们那是相互扶持过来的,你又结婚这么草率,这日子能过好吗?”
这种担忧不无道理,尤其是,最近燕回没来,程一维怀疑小两口闹了矛盾,但湛清然从小就是个喜怒不惊的人,从他嘴里也没听到什么,更没看出什么异常,一句她忙,全给遮过去了。
湛清然笑了声,语气轻松:“妈是担心我们三观不合?还是什么?”
“你觉得你俩合适吗?”程一维还真拿不准这个事,年轻人的婚恋观,确实跟他们那代人大不同了。
“合适,三观这种东西不是说对所有事的看法要完全一致,大方向不错,细节上有差异很正常,最重要的是,彼此能尊重这种差异。燕回很认同我的工作,觉得搞科研都是为祖国做贡献,这三观有问题吗?没有吧。”湛清然停了停,“至于我对她的工作,还处于进一步理解中,也不是什么问题。”
“那你们这平时……”程一维下意识瞅了眼老湛,湛教授很稳,一直坐沙发那看报,但一心二用,听着母子对话呢,他看看程一维,那表情意思是可以问下去。
“有话说吗?”
父母不知道,燕回已经拉黑了自己,两人得有段时间不会联系了。
湛清然揉揉眉骨:“有,我们什么都说,燕回是个话唠,她在家里吃过两顿饭妈应该能感觉得出来。”
再细问,就不好问了,程一维点点头:“那就好,就是得有话说才好,有什么摩擦多沟通。”
湛清然挂断电话时,浓郁眉眼间,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他没想到,母亲没过两天,就主动给燕回打了个电话。
高楼上的玻璃折射着秋阳璀璨的光,空气又干又冽,燕回穿了双皮平底鞋穿梭在样衣间,带新来的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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