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在下没忍住,狗躯缓缓一震。
谢邀,狗在厨房,刚被吓蒙。
吓人不做菜,做菜不吓人。做事没规矩,亲人泪两行。
可能是感受到了小腿上的微凉,外婆轻轻用脚把我推开。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身上也有口水,我就心理平衡了。去客厅也不错,毕竟客厅的沙发软软的,蹭起来应该比裤腿舒服。
可外婆拧起了眉头,眯着眼睛瞅我,小小的眼里是三分懵比,三分疑惑,还有四分震惊。良久,外婆放下手里的刀,打开水龙头哗啦啦地冲洗手上的油脂,又在毛巾上擦了擦。而后,蹲在我的面前,脸上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双手捧住我的脑袋,她道,“这头怎么湿了?毛都变成一股一股的了。本来毛就没有多少,现在更显秃了。”
我扬起脑袋,方便她更加细致的观察具体情况,“汪汪汪汪汪!(看看你孙女干的好事!)”
随手抽出一张餐巾纸,摁在我的脑袋上不断摩擦。我久违地享受了一把纯手工擦头的服务,虽然手法进步空间巨大,但是竟然还挺舒服。算了,那么善良宽容的我就勉强原谅孔然吧。
把湿掉的餐巾纸团吧团吧丢进垃圾桶,外婆抱起我就开始往厨房外面去,一面还四下观察。
“怪了怪了,这地上也没有水啊。”
轻轻推开卧室门,外婆啪嗒一下子打开了灯。
“然然,快起来吃饭了。”
孔然拱在床上一坨,小被子完美地包裹住她,不见头也不见尾。我可怜的狗窝皱皱巴巴,还有一小块深色的湿痕。行啊小姑娘,动作挺快的。
闷闷的呢喃声从小被子里传来,“嗯嗯嗯,知道了外婆,我再睡一会儿。”
外婆不说话,径直走向我的狗窝。
“我就说小哈不能上床吧!你看看,他尿床了,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你说要是尿在床上,这怎么办?”
说完一脸嫌弃地看向我,“她还把尿蹭在头上了,一会儿还得给她洗澡。”
孔然不说话,我感觉我就像是一个小傻瓜。罢了,我只道是,爱过恨过也错过,从今以后你我二狗再无任何瓜葛。仰头,四十五度看向天花板,我的眼里有一层晶莹的水雾,侧身看向怀抱着我的外婆,将头轻轻一歪,湿润柔软的狗头就蹭到了她的胸口上。
于是乎,我成功四脚着地,拥有了自由。
外婆转身回厨房继续做饭。孔然掀开被子,顶着一头乱发,冲我羞涩一笑。累了,倦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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