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嗷呜。(我们三情况都是不同的,但凡有个万一,不仅回不到过去,还把一条狗命给搭上了,那不就亏大了?咱们赢得起,但输不起啊。)”
可黑柴兄态度很是坚决,他一脸深沉地说。
“汪汪汪。(你还年轻,谨慎是好事,可以免去一些做错事的可能,但过度谨慎也失去了很多成功的机会。年轻人嘛,就是要敢拼,爱拼才会赢,想当年我纵横商场……)”
我也不敢插嘴,总感觉这些话和语调,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忽然顿了顿。
“汪汪汪嗷。(其实我也很想家里脾气超大的老婆还有叛逆的女儿了。要是回不去了,我那么重要一个人,家里人该多伤心。再说,早死早超生,也好过从此做狗十数年。)”
“呜呜呜呜。(真是,看你这怂样,到时候跟着哥,哥带你走。)”
黑柴兄站在座椅上,阳光照进他的眼睛,窗外是高大的行道树和波光粼粼的鱼塘。
但对此我持怀疑态度,就我的经历而言,只要乖乖听话不到处乱跑,做狗还是比做人舒服的。
不过纠结也没用,还是随遇而安吧。
车缓缓停了下来,黑柴兄突然把牵引绳叼了起来,并示意我也叼上。一旁的德牧兄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望着我们,也把牵引绳叼了起来。
前面的狗肉店老板下了车,啪地关上车门,震得偌大的五菱宏光都抖了抖。德牧兄和黑柴兄神神秘秘地交换了眼神,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但是,我很兴奋。
那感觉就像我是即将与敌人进行激烈战斗的地下工作人员,外还有坦克直升飞机支援。家国的命运都掌控在我的手里,事成之后,要么我荣归故里,要么我的衣物荣归故里。
门被哗地拉开,狗肉店老板杵在门口,却被德牧兄撞开。黑柴兄趁势窜了出去,我也没想太多,紧随其后。也不用看路,他屁股往哪里摆,我就往哪里摆。他纵身一跃,我也纵身一跃。
黑柴兄动作铿锵有力,气势那叫一个背水一战,甚至还在空中了旋转一周半,以背部入水,在池塘中砸出巨大的水花。
可我不行,我甚至是在临跳的那一刻才明白他是要去跳池塘的。可脚已经蹬了一半,总不能收回去吧。
欸,好像还能收。
所以我带着我腾空的小心脏和收了一半的步伐,开启了全新的狗生体验。
《论狗脸和池塘斜壁磨擦做功的具体过程》、《论跳跃过程中因碰撞损失了多少动能》冰冷的湖水灌进我的口鼻,我努力地狗刨,却怎么也使不出正宗的狗刨。
按理说,狗貌似生下来就会游泳,可为什么我不会?我悲伤地想到。
因为不会狗刨而被水淹死,我会不会成为大家的笑柄?水好冰,噗,就像我的心一样,是冰冰的。
我会不会被鱼吃掉?鱼会不会被人吃掉?当年屈大夫是被鱼吃掉了,还是被吃鱼的吃掉了?我好没用,屈大夫能为大家带来假期,而我只能为渔民伯伯带来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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