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楚杭的话,孟振海愣住了,半晌他那浑浊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雾,“当年,周承业诓骗你娘替他谋求皇位,可当他真的得到皇位了,周承业竟然不愿意娶你娘,还假惺惺的封你娘做公主。”
“他用一个公主的名号将你娘困在京中,还让她坏了孩子,他明知道你娘在京中危险重重,却置之不理,直到你娘中毒难产而亡,他才悲痛,那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孟振海说着眼中带上了恨,“你娘临死时,喊了四个字,救她,宝藏。”
“她那么渴望别人救她却没人救她。”
“既然他们都不愿意让外人知道宝藏的存在,我就偏要说出去,为了那份宝藏,他们抢的头破血流,而我则带着孟家举家逃离,来到了江南。”
江楚杭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言,孟振海伸手从一旁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盒子,“这里面有宝藏的碎片和一封信。”
江楚杭伸手接了过来,那信上清楚的写着“周承业”三个字,这不是给自己的信,是给他的。
孟振海盯着江楚杭看了看,“你走吧,以后不必在来了。”
江楚杭沉默了片刻起身跪地扣首,孟振海望着江楚杭离开,半晌笑了起来,“周承业,你也快死了吧,不然,你也不会让他来找我。”
“最终,你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你要为我女儿偿命。”
江楚杭捧着盒子出了门,曹玗希见江楚杭脸色阴沉,抿了抿唇,伸手从背后抱住了他,“你怎么了。”
江楚杭脚步一顿,半晌拉开曹玗希的手,回身抱住了她,“他说,西北的事是他做的,木兰如月手里的藏宝图也是他做的。”
曹玗希闻言愣住了,她眼神闪了闪,江楚杭紧紧的抱着她,像是害怕怀里的人会离他而去,“他说我父亲抛弃了我娘,害了我娘,让我娘一生孤苦。”
曹玗希想了想抬手在他后背拍了拍,她眼里的人一身孤寂,毫无生气,“但你不是这么想的,对吗?”
江楚杭闭了闭眼,如果真的像孟振海所说,那为什么周承业自登基以来便从未立过皇后,为什么他会放任自己肆意妄为。
当年宝藏之事掀起腥风血雨,连恩远侯府和镇远将军府都受到牵连,孟家如何能够安然无恙,还能够在江南立足,一个商贾人家,能有多大的本事,轻松逃离那座皇城。
如果,她真的恨他,为什么还会留下一封信给他。
太多的疑惑让江楚杭看不透,曹玗希从他怀里退开,抬手捧着他的头,“想知道真相,我们就一起去找。”
“我们手里有宝藏图,那我们就去找宝藏,找到了,也许就都知道了呢。”曹玗希轻声说道。
江楚杭和曹玗希在孟府待了一晚,天亮时分,小厮急匆匆的跑来,“少主子,老太爷没了。”
江楚杭和曹玗希匆匆赶到时,就看到孟振海十分平静的躺在床上,神色间满是从容,像是睡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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