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排练到凌晨一点,原本想在团里洗个澡再回家的,但时间太晚,团里的热水都停了,她不得不回家洗。
高强度的排练下,身体累到极致,又是午夜,她困得眼皮子都在打颤。
没想到到家后,发现洗手间里有人。
她靠在门边,说话也有气无力的,“贺司珩,你能快点儿吗?”
淅沥的水声停下,回答她的,是打开的浴室门,以及,沾了水汽的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往里拽。
洗手间里水雾蒸腾,热水氤氲。
她身上还套着毛衣,来不及开口说话,就被他堵住。
今兮仰着头,感受着他的吻从唇边辗转致颈上,她累的连喘息声都极小,似喵呜。
推他的动作也没什么力度,不像是反抗,更像是欲拒还迎,“……我很累,贺司珩。”
他将她整个人抱起,花洒的水淅淅沥沥,热汽在淋浴间上空盘旋,玻璃呈雾面,勾勒出里面交叠的身影,带着午夜特有的旖旎与浮浪。
贺司珩开口说话,不知是回应她这一句,还是上一句。
“那我快点儿。”
具体有多久,今兮也不清楚。
她只记得第二天,自己是被闹钟吵醒的。
想到这儿,她的耳尖有些泛红。明明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偏偏每次提起来,她的心脏总是不受控地跳。
她想,可能是学医的,对身体构造比一般人清楚得多,所以知道用什么方式,能够让彼此间更舒服。
成年人获得快乐的方式和小孩当然不同,小孩子能因为一颗糖、一件新衣服而感受到快乐,但成年人不是。
物质带来的快乐短暂而虚无,颅内高潮才是最重要。
但:“是我要和你一起洗的吗?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有多累,今天差点儿起不来,要是演出因为我而搞砸了怎么办?”
“演出很顺利。”他没回答前面的,只僻重就轻,选择最后一个问题回答。
两人对视数秒,到头来,先低头的还是贺司珩。
可他的退让也是避重就轻的,“你换吧,我不看。”
今兮:“你就不能出去?”
贺司珩:“懒得动。”
说完这话,贺司珩双眼紧紧地合上。今兮还想说什么,但目光触及到他略泛青色的眼底,想起他来时风尘仆仆的疲劳模样,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谁也没说话,休息室里只有她换衣服的窸窣声。
“好了。”
今兮换好衣服,将演出服叠好塞进行李箱里。她的东西不多,化妆品、演出服、日常衣服,用袋子装得好几个袋子,20寸的行李箱却刚好装下。
晚上九点多。
两个小时前还人群涌动的歌剧院,已经恢复空旷宁静,只有月光随风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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