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桡无奈笑笑:“我也想休息,可楚大人的事情一件赶一件,我哪敢闲下来?”
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递给楚卿。
楚卿愣了愣,接过信笺。
苏兰桡解释道:“上次你托我查楚二身边失踪的那名丫鬟,查到了。”
楚卿忙问:“秋云?”
苏兰桡叹了一声:“嗯,只可惜,人已经没了。”
……
镇南将军府,西院书房。
檀木书案上摆着厚厚一摞账本,上面记的都是近年来高弘储私下经商的账目。他出身商户之家,自小耳濡目染,对经商之事远比为官敏感。若不是因为十几年前攀上镇南将军府的高枝,他如今大抵正在南境跑商。
自打半个月前他去监察司揭了吏部的老底,每每再见吏部同僚,他就心虚。谁多看他一眼,少看他一眼,他都会怀疑是不是对方发现他举报吏部,正暗中谋划着害他。
所以前些日子,他寻个机会给自己报了病假。自己上报、自己批条,凭着他六品吏部主事的闲职,以公谋私,自己准了自己的病假。而后便一直闲在家里品茶逗鸟,日子好不快活。
但这几日倒春寒,他夜里时常睡不好,偶尔会梦见自己因为贪污受审,最后连带着高家满门被斩。
他一向迷信,便琢磨着这是上天启示,在提醒他要出大事。
所以他趁这段时间把自己曾经贪腐的财物倒卖一空,一应证据也销毁得一干二净,开始琢磨着既然有可能保不住头上的乌纱帽,不如早早辞官离京。他这些年暗中经商攒下不少积蓄,足够他带着家人南下安家。
而且他还能趁离京的机会,和楚二母女闹一次分家。如果不出意外,他作为将军府这十几年里唯一能掌家的男人,按规矩能分走大半的财产。
高弘储计划得明明白白,这几日就一直忙着计算账目。只等他把积蓄从京城钱庄转走,就可以开始和楚二母女谈分家了。
十几年的账目杂乱如麻,高弘储看了一上午,只觉得眼睛发酸,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水渠上的飞蚊,晃来晃去带着重影。
他撂笔,揉了揉眼。恰在此时,书房的门夫人楚暮被叩响。
“老爷,该用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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