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绛仍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看萧绛这个态度,显然安国公那已经暂时控制住了。但萧绛这幅冷冰冰的态度,还是有点欠打,楚卿忍不住嗔了他一句:“你在海州领兵打仗的时候,也只会嗯嗯嗯吗?”
萧绛这才抬眸,举着楚卿刚刚写好的记录,微挑了一下眉:“笔迹,很眼熟。”
楚卿瞪他一眼:“跟你说正事呢!”
“我们不能说些公务以外的事情?”
萧绛缓缓起身,朝楚卿走了过来。
藏书楼内烛光摇曳,书架上精细保存的古籍散发出独有的书香。
晚风顺着小窗吹入,古朴的铜铃在月色下轻轻作响。
萧绛将人抵在书架上,目光灼灼如破开寒冬的烈火。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就仿佛可以透过一身皮囊,看到人心底最深处的思绪。
楚卿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在他靠近的一瞬加快,像是一潭被扰乱的春水,一下一下拍打着岸边的青石。
“昭文十九年,本王曾有幸一睹那年殿试三甲的考卷。你的笔迹与那年状元的笔迹很像,楚先生还记得那年的状元是哪位吗?”
萧绛说完,又靠近半分。
楚卿不答。
萧绛又道:“昭文二十二年,礼部来了一位新主事。每逢值夜,常备一盘苦瓜在案。楚先生知道这位主事是哪位吗?”
萧绛再次靠近,英挺的鼻梁尽在咫尺之间。
楚卿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听他细数自己的过往,忍不住唇角微扬,却仍不语。
萧绛继续道:“昭文二十三年,京中设品酒会,各路富商争相推举心爱美酒入会。最后评为京中美酒之首的,却是从前名不见经传的松醪酒。楚先生知道把松醪酒送上榜首的人,是谁吗?”
楚卿愣了一下,忙摆手:“这个真不是我,推酒要砸银子的,我没钱。”
“知道不是你。”
萧绛目光一转,带着几分戏谑,道:“是我。”
楚卿:“啊?你花那冤枉钱做什么?”
萧绛:“因为你喜欢。”
几句话间,萧绛已将楚卿完全揽在身前:“楚先生,解释一下,你与楚钦楚大人,什么关系?”
楚卿缩在书架与墙壁间的角落,艰难地抬起头:“我说聪明人都是相似的,你信吗?”
“还贫?”明明是嗔怪的话语,萧绛的话音却是藏不住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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