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前堂就来了一位病人。
杜明昭一看,是王家的王二牛。
王二牛见杜明昭端坐木桌左侧亦是讶异,甚至还有几分怨怪,可他这会儿头闷闷的,拿不出力气斥杜明昭。
“哪儿不适?”薛径边把脉边问话。
王二牛干脆无视了杜明昭,只磕磕巴巴道:“脑子昏,眼睛还酸涨,连带喉咙这块干涩了两日。”
薛径又道:“张嘴。”
他又给杜明昭一道眼神,示意她来看。
王二牛张了嘴巴,杜明昭接着道:“伸出舌头。”
这次一听是杜明昭开的口,王二牛就有些不乐意的,可薛径还卡着他的下颚呢,他又没法动弹,只能照做。
“舌泛白,舌苔微红,加之双眼犹有血丝,闷头难耐,是风寒之症。”杜明昭提笔在崭新的笔录里记下医案,又从手边拿出专门用来开方子的纸薄,“不是什么大毛病,回去吃几幅药就好了。”
她分析的极好,薛径随意一扫开的方子,更是满意,直笑着点头。
王二牛没反应过来,下颚就被人捏起,是薛径撒开了手。
那一边杜明昭写好方子,将纸推到王二牛面前,笑着说:“拿好药方去抓药,切忌近日勿食辛辣,王叔,你可以走了。”
“不是,等会儿……”
王二牛觉着自己脑袋更沉了,似乎还有点要出幻觉的意思。
才半个月没见,那个害虫杜丫头就女大十八变了?
可这十八变变的也是模样啊,她变得是啥?
是整个人脱胎换骨了!
王二牛染上风寒,脑子更是转不过弯儿,他把诊金装进前堂的陶罐,走时还一步看一眼屋子,好似不信是杜明昭所写。
薛径喝了两口水,赞许道:“丫头没让我失望。”
“是师父在旁,我无所畏惧才可信心十足施展手脚。”
“有信心是好事,村中来看小病的多,你能看对病开好方子已是很好,但行医还讲究个人情世故,这些嘛……只当锻炼你了。”薛径话里有话。
杜明昭轻轻点头,“我会尽心的。”
没过一刻,前堂门外又有人前来看诊。
薛径去开了门,道:“请坐。”
杜明昭收起笔抬头时与来人对上眼,两人齐齐一愣。
“怎么会是你这个死丫头!”
李婶赵氏满脸通红,伸出食指打着颤,“你给我看病?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她手边还牵着同样通红脸的李胖虎,两人烧得不清,杜明昭是明白这几日不见赵氏母子原是生病。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