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昭杏眸复杂几分,“我更是没有准备,你和太子殿下在圣上面前道我功劳最甚,像是要将永阳城之功全归结于我。”
她问的是为何宋杞和只字不提薛径之功?
宋杞和回道:“薛老不愿意。”
“什么?”
“是你师父亲自面见太子殿下,恳求他这么做的。”宋杞和道出原委,“薛老不想再陛下那儿再得眼,你们师徒二人的功劳去掉他的,可不就是你功劳最大?”
杜明昭心中不是滋味。
原来薛径自打离京后,不止不愿回京,即便有朝一日他来到京城,他仍活得畏手畏脚,不敢见人。
这让杜明昭很为薛径叫屈。
宋杞和又补道:“不过这次陛下肯定了你的医术,又赐下赏赐圣旨,我想你在京城开间医馆应不是问题。”
“为这事我正发愁呢。”杜明昭请井远在城东寻铺子,却不知此事可否做得,“你觉着我在城东开怎么样?”
“挺好的啊。”宋杞和给以肯定,“城东有个济世堂,但我觉得不碍事。”
“好,那就城东。”
杜明昭唇角勾笑,眼下就等井远找好变卖的铺子,再改做医馆便可。
两人在马车之中说了一会儿话,宋杞和从皇宫说到御王府,他道:“昭昭,你应记得王妃她身有孕那事。”
杜明昭问:“后来怎么了?”
“她是装的。”
宋杞和嗤之以鼻,“你说女子难孕之后我就派人暗地跟着王妃,果然她以小产试图惹是生非,我的人当场捉了那大夫,后又请太医来看的,王妃根本没有身孕。”
“这还真是……”
杜明昭一时之间不知说何好,她只觉着王府的关系太过杂乱,连堂堂王妃都要以假孕来谋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想到一件事,问宋杞和:“那你在王府可还好?”
“我没回几次王府,归京后便忙着上呈奏章,这些时日都住在外面。”宋杞和说到了薛径住的那座小宅院,“你师父亦在那里。”
杜明昭“啊”地张了张口,她杏眸荡开波光,“那日后我们成婚,可要住在御王府?”
宋杞和听到这句话,桃花眼当即便笑开了。
他很是欢喜杜明昭能亲口说出他们的婚后,只有两人都迫切想要得到那个结果,才会想到一处。
宋杞和便回问:“你不想住在王府?”
那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但杜明昭还是看出一抹调笑的意味在其中,她哼了哼,不自在地道:“你身为御王府世子,住在王府再寻常不过,只是府上并无真心相待之人,我就觉得,王府不是个能待的去处。”
宋杞和自她身后伸出双臂,轻轻将她环抱于怀中,他笑道:“你若是不愿,那我们就不住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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