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昭对镇国公府了解不深,推测穆秋玲小时候便被关进偏院,以至于她厌恶穆家所有人,咬人只是她的一种表现手段,并非狂犬病。
若是狂犬病,穆秋玲绝无可能活到这个年龄。
既然是狂躁症,就好对症下药。
穆大夫人喜极而泣,“县主可谓是我们镇国公府的福星,不,您能入京,是我们的福气!”
穆老夫人嘴唇蠕动,到底没能说出话来。
杜明昭问丁香取来笔墨,着笔写下医治红眼的方子,后喊了白嬷嬷,“为三小姐脱衣。”
白嬷嬷等人已应杜明昭的吩咐将穆秋玲的外衣褪去。
此刻穆秋玲正趴在被褥之中,杜明昭再从药包取出十根细长银针,她洗过手后在穆秋玲脊柱边的穴位按了按。
穆秋玲最需要的就是静养,但这里的小院已是偏僻如鬼屋,不说静养了,再正常的人都恐会呆出毛病。
因此杜明昭决定为穆秋玲刺穴静心。
薛径的医书里有一样通穴的针法,体重浊气若能排出,身子轻快,心情也会舒畅一些。
杜明昭在穆秋玲的后背落针。
穆大夫人和穆老夫人都是头一回见针疗,两人静候在一边,谁也不敢插嘴。
一刻钟后,待杜明昭收针,她额头生出细密的汗渍。
穆大夫人给了丁香一个眼神,丁香会意,走去给杜明昭递了一张帕子。
杜明昭接下,她擦拭着细汗,杏眸微垂稍作喘气,后和穆大夫人与穆老夫人道:“三小姐的病情我稳住了,这几日应都不会再发病,只是刚医治,药效不会见效太久,三日之后我必再入府一趟,还需再施针一回。”
穆大夫人哪有不应的道理,“县主需要什么尽管和我说。”
事到如今,穆大夫人眼中杜明昭宛如救世天神,京中太医都治不得的疯病,杜明昭却有法子治好,她焉能不信?
杜明昭莞尔点头,她还道:“还请老夫人和大夫人为三小姐换一间屋子,这里实在不适合病者休养,不妨让三小姐回原先的院子?”
穆老夫人十分犹豫,“这样好吗?县主不在穆家,若是玲姐儿又发病了的话,府上可都拦不住。”
“让婆子们将院门守起来,三小姐那病,我和老夫人说句心里话,多半是在这院子里关久憋出来的,三小姐平日见不得亲人,当然会思虑过重,这病更好不得。”
“母亲,就让玲姐儿回之前那院子吧?”穆大夫人擦了下眼角,她眼眶微红,“我和老爷定会让下人看管好玲姐儿,绝不伤到府中的哥儿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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