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商术池终于再也无法冷静,“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压低了声音威胁道:“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你离我这么近,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乔款冬抬头,对上了商术池的眼睛。
“要了我的命?”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缓缓站起身,突然将手上的茶泼在了他的脸上:“现在?就凭你?”
商术池被泼了个措手不及,等他狼狈地擦完脸,乔款冬已经站回了乔芫花的身边。
“你养私兵这种事很难查到吗?”乔款冬见那人凶狠地眼神,也不回避,直直盯了上去:“为了拉拢兵部的人,你一个读书的去陪人家儿子练武,这么拼的事情我怎么能查不到呢?”
说罢,接过乔芫花手中的册子,向商术池挥了挥。
商术池定睛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那正是医馆通用的册子。
本朝规定,凡是在医馆看病,必须详细登记病人的籍贯和情况,最起码得需要当事人的签字和手印,不方便的可以家属代签。
可这东西他前几日不是命人去偷来,还销毁了吗?
似是看出了商术池的疑惑,乔款冬道:“你的情况实在是特殊,而郑果大夫又是我的师父。你说她遇到了你这样严重的情况,会不上心吗?”
前几日她见郑果时,便得到了这个东西。
郑果在知道乔款冬要和离时,便多了个心眼藏了起来,还伪造了一份假的。
再加上她当过随军医师,更是有验伤的资格。看出不是普通兵器所伤,她还顺手出了一份证明。
商术池的脑袋飞快运转着,良久,他终于开口:“你不就是记恨我用了你的嫁妆么,我会退还给你,但你也要收回和离书,然后把这些给我。”
这个女人不就是由爱生恨么,那就先哄着。
可他这次失策了。
乔款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顿时笑出了声:“我没跟你谈条件,银子喂了狗,掏出来那也是脏的。”
说罢,她取过那张和离书,走到商术池的面前。待他伸手去拿时,她却突然松手,任由那张纸落了地。
“拿着我的钱,去养别的女人就算了。”她收起了所有表情,定定地看着商术池:“却还要取我性命,甚至裹身的草席都没有给我准备,你可够恶毒的。”
商术池捏紧了拳头,看着那和离书落地,接着他听到乔款冬在说:
“药效也该发作了吧,中毒的滋味好受吗?在彻底动不了前,还是把东西捡起来,签上自己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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