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找的这一位友人好酒,但家境一般,喝不起好酒。她直接撂下话,让其陪齐争鸣喝酒消愁,所有的银子她出。
那人难得遇上这样的冤大头,拿酒时自然是往贵了挑,为了让自己尽兴,期间苦劝齐争鸣不少次。
于是,齐争鸣当日夜里没回府,就住在了酒楼,翌日还醉了一整天。
喝酒误事,他直接把答应儿子的事情给睡了过去。
于是,当有个姓刘的姑娘找上门时,柳纭娘丝毫都不意外,听到下人禀告是齐和辰的友人,立刻让人将人请了进来。又派人去请赵真颜。
赵真颜在府内,过来得很快,说实话,她不耐烦应付这个婆婆,但长辈有命,她不敢不从,心里不痛快,面上就带了一点。
“母亲,找我有事?”
想到即将会发生的事,柳纭娘唇边笑容愈发温柔:“外头有个自称是和辰友人的上门拜访,我想着你可能认识,这才请了你过来。”
得知是这样的事,赵真颜面色缓和下来:“姓甚名谁?”
柳纭娘端起茶杯,遮住唇边笑意:“还不知道,听说是个姑娘。”
恰在此时,丫鬟带着一位着粉衫的姑娘进门。
看得出来,这姑娘挺紧张,揪着袖子指尖泛白,走路时小心翼翼,生怕踩痛了青石板一般。而另一边,听说客人即将进门下意识扬起客气笑容的赵真颜,此时已然笑不出来了。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从小就得宠,性子也霸道,成亲后柳蕙心一直善待,所以,她还是一副真性情,直接问:“你认识我夫君?我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你?”
刘婵婵福身:“给夫人请安。”
请安礼做得还行,柳纭娘颔首:“不必客气。”又让人上茶。
她的温和,也让刘婵婵微微放松了些许,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
大概是女人的直觉,此时的赵真颜心里很不安,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再次问:“你和我夫君是何关系?为何要上门来找他?”
“他……”刘婵婵低下了头:“就是他之前让我绣的荷包已经做好,我特意给他送来。”
身为男子,找绣娘给自己绣东西很正常。可那是搁别人身上,齐和辰的衣食住行压根儿用不着他自己过问,他哪儿用得着找什么绣娘?
再说,看这姑娘羞涩的眉眼,提及齐和辰时的神情,要说两人之间没点风花雪月,大概只有瞎子才会信。
赵真颜已然面色铁青:“我夫君他不会找人买荷包。他身上所有的绣样,都是手艺精湛的老绣娘所制,姑娘兴许是记错了。”又扬声喊:“来人,送客!”
刘婵婵满脸诧异,眼圈渐渐红了,眼看丫鬟过来请,赵真颜又这样不客气,脱口问道:“夫人没有听说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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