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臻臻没理会段景辰,自顾自地在床沿上坐了,同段景辰离了有七八尺远,冷眼看他道:“爷还是换个人说体己话罢。我娘家人还受着苦呢,我没心思同爷絮叨。”
艳色当前,段景辰心猿意马,一心只想着同妻子欢好一场,也懒得同乔臻臻多费口舌,起身上前来又要搂她:“好亲亲,那咱们就不说话,直接睡了罢!”
段景辰突然发难,乔臻臻未及多想,当即便扶住床榻抬起脚来冲着他的身上狠狠一蹬!
说来也是巧合,乔臻臻这一脚高不高低不低的,正好踢在了段景辰要命的地方。
事情发生在瞬息之间,尔桐等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听闻段景辰惨叫一声,紧接着就看到他双手捂住命根子,“砰通!”跌到在地,曲折双腿满地打滚着叫疼。
屋内伺候着的人都惊呆了。
坐在床上的乔臻臻缓缓地放下擎在半空中的右脚,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发鬓,神色自如地转头向尔桐道:“着小厮抬了轿子过来,把爷送到随便哪个娘屋里去罢!”
看到主子这般镇定,尔桐忙按下胸腔里那颗砰砰直跳的心,下去安排人,赶紧把段景辰抬走。
走时,段景辰已经缓过些劲儿来了,只躺在轿子里高声地骂着乔臻臻,骂她不知好歹,骂她毒蝎心肠,说自己定要在圣上参她乔家一本,让乔家全家不得善终!
在段景辰逐渐远去的叫骂声中,乔臻臻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解衣睡下了。
————
段景辰才从乔臻臻的院子里出来,闻讯而来的白茉香马上就把他接到自己屋里去了。
乔臻臻这一脚使了全力,把段景辰踹得一连三天下不来床。
据说还出血了。
看到段景辰这般苦楚,白茉香自然是心疼不已。同时,她也没忘记拐弯抹角地骂上乔臻臻几句,诋毁她这个正妻不知好歹!
伤在这等隐秘的地方,段景辰没脸叫太医来瞧,怕传出去失了体面,只能强忍,让白茉香替他胡乱上些跌打伤药。
可到底不是对症下药,且那儿又颇是敏感,段景辰疼得无处发泄,便拿白茉香来打骂出气,把白茉香骂得哭哭啼啼,胸中委屈万分。
一对爱侣活活折腾成了一对怨偶。
休养期间,段景辰三番几次命人来请乔臻臻过去白茉香屋里说话。乔臻臻才不搭理他,只推脱得了病,怕过去渡了病气给段景辰,自在自家院里过逍遥日子。
这几日段景辰不得动弹,只能卧病在床胡思乱想。
每每想起这七年来自己是如何地在乔嫣然面前低声下气、伏低做小,如何地放下读书人的尊严、曲意逢迎她乔家,又如何碍于她乔家的威势不敢纳妾结果落了个七年无子的下场等等,段景辰就愤怒得气血上涌,恨得咬牙切齿!
要是乔家还是如之前那般如日中天便也罢了!现如今乔家已然落魄,她乔嫣然有什么资本同我拿乔?!
她以为她还是那个千娇万宠的侯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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