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哥哥,我听说哥哥跟人动手了?”进了屋,茗妩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此时正坐在屋里的薛姨妈和薛蟠母子,“那人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薛姨妈和薛蟠在左晞进来的时候就瞧见左晞额头红了一片,不用问都知道又磕破到了。薛姨妈心疼的朝左晞招手,叫左晞去她身边坐了。
老爷这一去,闺女竟伤心的生生哭坏了眼睛。虽说孝心可嘉,可到底生了许多不便。
待左晞坐下,薛姨妈才说起今天儿这事,“还不是你哥哥这个不醒事的,出去一趟就跟个没笼头的野马似的撒欢……”
娘俩个说这话时,还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薛野马。薛蟠一抬头就对上自家妹妹那双清凌凌的双眼,有些不自在却仍旧非常理直气壮的大声辩白道:“是那穷鬼非要跟小爷抢人,小爷才叫人教训他一顿的。谁知道他那么,那么.”不耐揍。
被眼露凶光的左晞盯住后,薛蟠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直接禁了声。左晞见他这样,更觉心里冒火,可她来的这些日子也算看明白这个家里的形势了。
薛姨妈是个耳根子软,还没什么主见的中年妇女。以前什么事都是过逝的薛老爷做主张落,后来薛老爷病了,这家里家外的事又有早慧的原主帮忙操持出主意,于是也养得她越发不经事了。
不过最叫左晞无语的是这人骨子里的重男轻女思维模式。表面上对着一双儿女是一样的疼爱,甚至更疼爱女儿,可实际上却最是溺爱纵容独子的心性。
可以说原著里薛蟠无法无天的性子,泰半是薛姨妈宠惯溺爱养成的。
而薛蟠呢,不光性子简单粗暴,所有富贵人家纨绔子弟具备的品性他也都有。不过这位可能是年纪还不大,或是还没经过贾家子弟的熏陶和影响,这会儿还有些‘天真无邪’。
但不管怎么说,纵奴行凶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一次若是叫他逃过了应有的惩罚,那以后岂不是还要变本加利?
“人家穷怎么了,穷就该死吗?今儿你有钱,就能随意打死那些没钱的。那明儿他有权了,是不是就能打死你这种有钱的?”狠狠的瞪了薛蟠一眼,左晞就扬声喊了薛家的管家薛大进来,“劳大管家去打听打听,看看哥哥嘴里的穷鬼死了没。将家里那根百年老参也拿上,若是还活着,务必想方设法将人救下来。对了,先打听那人是不是姓冯,单名一个渊字?若名姓不错,就派个人回来报与我知晓。”
“我的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薛姨妈觉得左晞这话着实不动听,等薛大出去了,才略带不满的说了她一句。
“更难听的话,女儿还没说呢。若不是怕妈您受不住,女儿才不会说得这么委婉呢。”
薛姨妈:“……”虽然不知道委婉这两字怎么写,可不代表她不知道委婉的话要怎么说。
“妹妹也太大惊小怪了,死了就死了。他是什么身份,咱们是什么身份,难不成还叫咱们给他偿命不成?回头多给他几两银子,打发了就是了。”说完这话,薛蟠才想起来刚刚左晞的话哪里不对劲,“对了,妹妹是怎么知道那穷鬼姓甚名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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