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胆子还这么大啊。”他忽然笑了起来,“那你还相信我是个正人君子,真是有意思。”
洪菱舟扬着下巴道:“正因为你对浓桃艳李见多了,才对我这种小白菜没什么兴趣。”
“哦?”他凑近,从她脸上抹下一点灰,“你这么说,我倒是真对你有兴趣了。那你去把脸洗一洗,来陪我喝点儿酒,我再决定要不要留下你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
洪菱舟转身去洗脸。
谢钦瑜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酒,抬眼看到回来的洪菱舟,“哟”了一声:“小白菜回来啦?小白菜长得也不差嘛。”
洪菱舟在他对面坐下:“我不叫小白菜,我叫洪菱舟。”
谢钦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说我来历不明,我就把我的来历说给你听。”顿了顿,“我来自京城,母亲早亡,父亲是朝中史官,因触怒龙颜自尽,我离开京城是为了投奔父亲故交,却半路被人骗走随身银两。走投无路,正好碰到了你,所以求助于你。就是这样。”
“哦,史官。”他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
洪菱舟等着他问话,可他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斟酒饮酒,夹花生豆吃,也没有丝毫分享给她的意思。她暗想,难道是史官这个词语刺激到中不了举的他的脆弱心脏了?正想着,她的肚子就发出悠长的一声:“咕——”
洪菱舟:“……”
谢钦瑜抬眼看了看她:“我又不养你。你自己出去买去。”
洪菱舟:“你不是让我陪你喝酒的吗?”
“对啊,你在这儿坐着,陪着我,看我喝酒,没问题啊。”
洪菱舟摸了摸身上的钱,只有零碎几个铜板了。她咬了咬牙,想着总不能饿死在这里,就转身出去了。
回来时她带了一个烧饼。
这个脑洞里的谢钦瑜看起来很爱喝酒,偏偏酒量又不是特别好,这会儿正在高歌“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洪菱舟暗道,你连事权贵的机会都没有。
她坐下,边啃烧饼边问:“谢大哥,你想死吗?”
“死?我有病啊没事想死,我虽然混得差,但还不至于自寻死路。”他扔了颗花生豆到嘴里,脸颊红红的。也不知道他新买的什么酒,下午明明好好的,这会儿却醉这么快。
“那你有什么心愿吗?考状元?”
“我?我早就不想考那玩意儿了,我的水平,我也算是认识了,也就写写市井小词而已。”他咂了咂嘴,“倒是啊,因为太穷,我娶不到媳妇儿啊。”
洪菱舟心里一个咯噔:“你……你想娶媳妇儿么?”
“想啊,为什么不想?”谢钦瑜眼里朦胧一片,“所以我说,你一个小姑娘为什么非要住我家里,难不成是想给我做媳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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