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姑姑眉头一皱,正要发作,洪菱舟就一下子蹦下了马车:“余师父!”
女子哈哈大笑,道:“我的小菱舟,一年未见,你都封了公主啦。快,去帮我付个钱。”她反手指了指身后酒肆,“那间。”
洪菱舟冲马车旁的侍卫抬了抬下巴,就自有人出去结账了。
女子摸着下巴啧啧道:“当个公主真好啊,怎么我就没这个命呢。”
洪菱舟说:“余师父,你怎么到京城来了?”
女子仰头饮了口酒,嘻嘻一笑:“我一路穷游过来,可是很不容易的呢。跑来见识见识京城的样子,看看和历史书上说的一不一样。”她摸了摸洪菱舟的头,“路上听说你被封了公主,今天也是巧,见着靖仁公主府的马车了。”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
洪菱舟拉了她到马车边上:“跟我回府吧,我们回去慢慢说。”
女子指了指马车沿上挂着的牌子,说:“你们这字体,真的太他妈难认了,要不是别人说靖仁公主来了,我都还不知道。下次换成简体字行不?”
洪菱舟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又看她喝得上头,一味道“好好好”,把她推上了马车。
车帘放下,马车重新启程。
菀姑姑目瞪口呆:“她是?”
女子自顾自地摸着马车内的摆设,洪菱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道:“她是我在边境认识的。”悄声,“菀姑,你别看她言行举止奇怪,她不是常人。”
“那她是什么人?”
“说来神奇,我十一岁那年,有一次父亲日常巡营,结果从天而降一个人,吓坏了在场所有人。”指了指靠着车窗喝酒的女人,“就是她。”
菀姑惊呆:“从天而降?真的吗?没摔死吗?”
洪菱舟耸了耸肩:“不知道啊,所有人都这么说,那就是真的吧。她叫余瞳,自称来自海外,因巫术穿越过来,会一身奇怪功夫。父亲母亲看她没有恶意,身上功法也很有意思,就留了她一段时间,我就是那时候和她认识的。她说的话有时候我不太懂,不过她是个很有趣的人。”
那厢余瞳扒着软垫叹道:“这真是纸醉金迷的生活啊。”
洪菱舟:“……”
回到府邸,洪菱舟让人带她去醒醒酒。
还顺便享受了一下贵族浴池。
余瞳满面绯红,头发湿湿地搭在肩膀,拢着衣襟从浴池出来道:“小菱舟呀,你生活过得真滋润。”她绕到她背后,突然惊叫一声,“你这是受伤了?”
洪菱舟撇撇嘴:“嗯,被划伤的。”
“这位置这么刁钻,怎么划的。”余瞳捧过她的脸左右看看,“幸好脸上没事。”
洪菱舟拂开她的手,道:“余师父,你懂得多,你告诉我,我要不要在京城待下去啊?”
余瞳闻言,坐下来严肃道:“怎么了你?”
“我就是觉得……我和京城气场不合吧。明明七岁前不是这样的,去了一趟边关,就好像什么都不对了。我看京城不顺眼,京城也看我不顺眼。”洪菱舟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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