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门口急急而入,俯身在皇后耳畔说了几句。
皇后的眉眼一点点冷下去,最后竟然冷笑出声:“皇儿,你可知靖仁公主府摆的免费粥铺,为何会打着你的招牌?”
太子:“……请母后赐教。”
“查探的人回来了,说是前几日公主府的人和几家商户频繁往来,你猜我们的人在那几家商铺找到了什么?”
太子默然半晌:“总不会是儿臣送她的礼物吧。”
“正是。”
“……”
这实在是梗得人难受,拿着他送的礼物换了粥分给穷苦百姓,偏偏还正大光明地说是太子心善在过年时体恤百姓,让人也指责不出什么来。
淑妃宫中,淑妃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再说一遍?靖仁用太子的名义施粥是你去怂恿的?”
谢钦瑜不语。
“你那日找她,就干这种事?谢钦瑜你昏头了?”淑妃跌坐回靠椅,揉着她的眉心,“第一稳固了太子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第二让别人以为太子和靖仁是多好的朋友,你在想什么?嗯?”
谢钦瑜想,他只是不想让太子和皇后频频接触她,仅此而已。而她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会觉得这是个好方法,既不浪费好东西,又能帮助困难百姓。至于这是不是打了太子的脸……反正送的时候也说的是随她处置,何况这结果对太子有益无害。
谢钦瑜道:“第一,那位子不属于儿臣,母妃所求不过是能有所抗衡不被打压,儿臣所求不过是安度此生,太子在百姓心中是否贤良,与儿臣何干?第二,不明真相的人传传也就罢了,熟悉靖仁的人稍一打听,难道会猜不出这是靖仁无意和太子亲近的意思?”他啜了口茶,“母妃多虑了。”
“你去找靖仁并没有隐藏行迹,你前脚刚出公主府,靖仁后脚就进了商铺,让有心人怎么想?”
谢钦瑜淡淡一笑:“皇后和太子就算多想又如何,赢得民心,可比娶个公主难多了。正好也表明儿臣无心和他在那位置上纠缠。”
到最后双方都没有动静。
这一局谢钦瑜赢了洪菱舟,太子赢了民心。谁也扳不过谁。
当事人洪菱舟第二天去了马场。
惊鸿已经长高长大了许多,她摸着它锃亮的皮毛说:“好多年不见呀,你还记得我吗?”
惊鸿喷了喷鼻。
洪菱舟拉着马出来,看到骑马悠悠而来的谢钦瑜,挑了挑眉:“二殿下真准时。”
“反正我也无事,索性和你一起来遛遛。”他微笑道,“你也不必顾及我,想跑便跑。”
洪菱舟翻身上马,歪着头瞧他:“二殿下,若是不能驰骋,骑马又有什么意思呢?”
谢钦瑜仍然微笑:“接近一步也是好的。虽然身体不允许我和你一样去干,但是我可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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