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谦泽面色依旧很平静,但说出去的每一字都像是沾了毒液的刀:“所以,你才是彻头彻尾的loser!”
挂了电话,慕谦泽眼里闪过一丝疲惫。
他开始从口袋里摸烟,点上后,吐了一口烟气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开他。他真的很愚蠢。”
是,他是真的很愚蠢。愚蠢到,他觉得自己可以跟慕谦泽对话,甚至要挟他。
他高估了温眉在这个男人心里的位置。对他来说,她也不过只是一时新鲜而已。
所以,慕谦泽对这样事儿,有的只是疲惫,并没有生气,从而指控面前的温眉,或者过激的掐着她的脖子嘶吼:“为什么不处理好之前的感情?要来脏他的手?”
大概天翻地覆的只有温眉的内心而已。
她在夜色中,将烟灰缸推到慕谦泽面前,缓缓抬起头看着他:“慕先生,对不起,我会尽快收拾好行李,搬出去。”
赵一白的愚蠢葬送了他的前途,也击碎了她所有的妄想。
是时候,停止这一切的荒唐。
难不成,还等着眼前的男人动手赶自己?那岂不是更狼狈?
慕谦泽还在抽烟。
片刻从钱夹里掏出了一沓现金压在了瓷白的汤盅下。
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大步朝着阴郁中的温眉走来。
他的手不算热,带着冬夜的寒,只有刚夹过香烟的指尖残存了半分热气。
他牵着她,从来时的路走出青砖小屋。
外面的红灯笼依然亮着,脚下的石头小路依然凹凸不平,但被慕谦泽握住的温眉,却走得轻松自在。
她在心里想,大概走过了这个弄堂,慕谦泽就会松开她了。
她的这场奢梦很快就会随着明天升起的太阳一样,完美的化成泡影了。
可,走到弄堂口,白炽炽的灯光扫过来,慕谦泽只是踩在梧桐树叶上,轻声说了一句:“赵一白不会在出现了。”
温眉手轻颤,慕谦泽又加了一道力将她握住:“人不该被过去牵制。你我都一样。”
然后,他就站在灯光里,很深情的看着她,像极了一个完美的恋人。
当被生活打的半死不活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把诗跟远方送到你眼前,你就不觉得感动是一件很矫情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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