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帝后在繁冗的朝政及诸多事宜之中,好不容易抽出的空闲时间,自然是要好好游玩一番。不过在他们游玩之前,需先行祭拜文华清。
其他人皆在山脚下等候。
夏侯雪先从马车内下来,然后接住文榕榕也一起下了马车。文榕榕拉了紫色的披风,虽是艳阳的冬日,到底是有些寒冷的。
“冷吗?”夏侯雪搂了搂她的肩膀,视旁人□□的目光于无物,当众恩恩爱爱,两人拉着手准备上山。
“有点气人。”宿鹿锤了一下焦溪的胸膛,扁着小嘴,一副不太可爱的模样。
焦溪挥了挥自己的胸口,刚才被宿鹿锤过的地方,然后看着他说,“别把气撒在我身上。”
宿鹿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不可爱?”然后就跑去和文汐、灵竹她们玩去了。
“圣上,娘娘,此行注意安全。”代荷将帝后送至山路便停下。焦溪一直跟在代荷的身上,目光刚从她的背上收回,才看向帝后说道,“我们在山下候着,有任何动向发信号即可。”
走在最后的三人也收起了玩闹的态度,看着帝后两人。
夏侯雪点了点头,朝他们看了一眼。文榕榕又朝文汐和灵竹嘱咐了两句,无非是让她们别老是惦记着玩乐,然后帝后两人牵着手往山上而去。
“累不累?”夏侯雪摸了摸她的额头,温情地问着。
“不累。”文榕榕笑着摇头,两只手拖着他的手臂,几乎将全身的力量都倾注而下,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自身的疲惫。
两人不紧不慢地往山上而去。
在两人停脚歇息的时候,夏侯雪带着她来到山腰旁的悬崖,往远处山川看去,轻声问道,“放走文霜霜,你后悔吗?”
文榕榕抬头看着他,又看向绵延的山川,抿唇一笑道,“不后悔。”她又道,“她能够出来指证夏侯榆,定然是有所要求,既然答应了让她活着离开燕京城,我自然言而有信。”
夏侯雪:“她想杀你。”
“是。”文榕榕依偎在他的肩膀,然后侧过身子正对着他,双手攀附在他的胸膛,眉眼低垂道,“若非她自己坦白,我真的猜不到给我下毒的人是她。那个时候,她才七八岁,为什么呢?她为什么想要我死?”
“她如何说?”夏侯雪问道。
文榕榕摇了摇头,“她不肯说,不过,这并不重要。”轻叹了口气,她望向夏侯雪的双眸,轻声细语道,“我不想纠结于无益的疑惑当中。”
“她,欠了孟姑娘一条命,不能不还。”
承诺文霜霜活着离开燕京城,她已经做到。
夏侯雪不假思索道,“你通知夏侯临了。”
文榕榕轻轻嗯了一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我知道那是七爷的执念,也是他对孟姑娘的执念。我必须那么做,只能那么做。文霜霜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在逃亡中度过,七爷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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