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一起坐在杂货店背后一处角落的路沿石墩上,看了看满地酒瓶,劝阻到:“过量饮酒伤身,您还是别喝了吧?”
“没事,我没醉!”大叔答非所问地嘟囔,“这鬼地方,狗都不来……要不是我在西海普干了半辈子跑不掉了……”
沉默的我旁观他“咕嘟咕嘟”灌掉剩下半瓶酒,摇摇晃晃站起来,说不出是自厌还是苦涩地扯出一个笑。
他对我说:“跑吧,小姐,你还来得及,离这地方、离这公司越远越好——要不然,人生就完啦!”
“我想问问您,没有辅导员的收容人一般会被怎么安排呢?”我没有回应这劝告,跟着起身问到。
大叔混混沌沌、又似乎清醒万分地瞥我一眼,打着哈欠摇头。
“撤掉辅导员就代表没用了……安排?大海广着呢,到处都是他们的去处……”
抛下这使人毛骨悚然的话,他东倒西歪地走掉了。
我怔怔留在原地,摸了摸没有动静的【sabot】,握紧双手。
治君当然能摆平危机,我坚信这一点。然而,在解决过程中他会不会受伤呢?上次安布雷拉到访,除开注射过量的镇静药物,他还遭遇了什么呢?明明说着最讨厌疼痛,设计布局时却从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如果我只呆在安全区等事件结束,治君一定会若无其事地回到面前来,绝口不提遭遇的险境——可我不喜欢这样。
我有能力保护他,而不仅仅是被他保护。
再加上和晴人先生一起身陷风暴中心的前辈……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
二月的枝头终于萌发一点绿意,盯着窗外随风瑟瑟的叶片新芽看了会,回到宿舍的我躺上床,闭上眼睛。
向意识之海潜入、潜入、直到最深处。
紧闭的铁制大门横亘在前,锈迹斑驳,老旧且带着慑人的森冷。我悬浮着,伸手轻轻一推。
门应势而开。
恍惚间,“脚”落到了地面,我出现在看不到尽头的环形长廊里。
空无一人的长廊一边是镂空栏杆,扶着栏杆俯视下去,若有若无的奇妙光芒让视线能看到极深处——一圈圈向下的环形永无尽头地延伸着,像要直抵地狱似的。
沉默地松开栏杆,我转向另一边。
一扇扇沉重的囚室门用链条死死封锁着,光是可视范围内就有不下十扇,再想想不知道多长的环形廊道,总数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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