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夜,厉薇在睡梦中,朝着陆经政伸出魔爪,在陆经政身上摸索,他被厉薇这不安分的动作吵醒了,他皱了皱眉,透过微弱的灯光,看着厉薇眉头紧蹙着,额头汗涔涔的,浸出豆大的汗珠。
陆经政倏然清醒,他抬手摸了摸厉薇的额头,当心她是刚才着凉了,感冒发烧,但他最后再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她额头的时候,也只是感受到了厉薇脸上的汗珠,没有热意。
再当陆经政摸向厉薇的手时,他才发现她出了一手的冷汗。陆经政用手顺着她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做噩梦了吗?
陆经政保持同样的动作,直到他听到厉薇半夜的哭声,她醒了。
“薇薇?”
只是厉薇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窜到陆经政怀里,脸在他滚烫的胸膛上乱蹭,眼泪止不住往外涌,陆经政任由厉薇抱着,上次看她这么哭,还是她喝醉酒那次。
“做噩梦了?”
厉薇带着哭腔:“嗯。”
后来,陆经政听到厉薇问他:“陆经政,现在是几几年。”
“2018年。”
“嗯。”
“可以告诉我,你梦到什么了?”
厉薇沉默,只是用力拥紧陆经政,她不想说,他也不问,只是安慰她:“只是噩梦而已,梦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
这时,厉薇出声了:“我梦到我把你推远以后,你再也不回来了,也再也不想原谅我了,我说我爱你,你说已经迟了。还有——梦里面,我和你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通通都是我自己的幻想,现实中你早就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而我一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我什么都没了……”
厉薇吸了吸鼻子,她觉得自己鼻腔有泪水倒流,闷得她喘不上气,她一字一字往外蹦,像个小结巴在哭:“陆经政,我什么都没了。”
陆经政听着厉薇的话,心揪着疼,她的热泪还在他心口沾染,他哑声问她:“为这个哭?”
厉薇呜咽:“嗯。”
陆经政抬手抚过厉薇的头发,“那我告诉你,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没离开你,我也没找别人,你不是什么都没了,你还有我。”
陆经政害怕厉薇不信,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厉薇,你还有我。”
“陆经政!呜呜!我——”
陆经政低头吻她,用吻轻抚她的情绪,直到她情绪稳定,反而爱意汹涌,缠着他一遍又一遍,只想让他填满她,好像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真的是她的人。
陆经政被她撩拨依然残存理智,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厉薇会丧失这么多的安全感,即便拥有了爱和感知幸福的能力,她的患得患失和骨子里的没有安全感仍在梦魇她。陆经政拥紧厉薇,从他爱上她那一刻,他们就是在一起的,她痛他也痛:“薇薇,你为我赌了这一次,我一辈子都证明给你看,你的选择没错。”
–
直到第二天一早醒来,厉薇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犹记于心,历历在目,她知道自己做了噩梦,情绪爆发一直缠着陆经政。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昨晚那种情绪,近日被快乐淹没,大概是忽如其来的幸福感包围她,让她觉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幸福的不真实,本能地产生了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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