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再看一眼。
荻露多看了一眼,模糊地在心底留下了印象,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把脑海中多余的好奇删掉,他跟在魏尔伦的身边进入场地。
设计方别出心裁地在场地中搭建了假山、树林、山洞等场景,看上去就像是真的战场一样。
一进入场地,魏尔伦就和他分开了。
按照这位站在杀手巅峰的同伴的话来说,他们在一起收割人头的效率还不如分开各自为战的效率高。魏尔伦拍拍屁股就把荻露丢在靠近入口的假山背后,一手像提着个拖把似的,提着枪往场地深处走去,没一会就完全失去踪影。
荻露站在原地思考他该做什么。
说是思考,其实和发呆类似。他抱着枪呆呆地坐在假山的阴影下,背后贴着的石头触感强烈,脸上是惯常的如同白纸一样的面无表情。
和工藤新一的比赛项目是看谁能活到最后,听上去和玩手游的规则相似,但是按游戏开始前的介绍来说,武器都用的是假的,假的能有什么意思嘛。
人类真的好奇怪,为什么还能从这种模拟杀戮的体验中获得快感。
他无所谓地呆在原地胡思乱想,懒洋洋地蹲在草丛中提不起精神。不听话的白毛从草丛中支楞出来,在一片或绿或黑的草丛乱石中显得格外显眼。
这份显眼很容易让他成为被狩猎的目标。
“咻——”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轻微的破空声。
荻露还在无所事事,然而身体已经自主做出了反应,他还没反应过来捕捉到的破空声是子弹与空气的摩擦,肌肉记忆就让他偏头。
子弹射入不远处的草丛中,随后他嗅到了杀意和血腥混合的驳杂气味。
慢半拍地,荻露意识到了刚刚射向他的子弹不是进入场馆时工作人员分发给他们的颜料假弹,而是真实的、可以对人造成致命伤的真弹。
说好的只是游戏,都是假的呢?
想不明白的疑惑渐渐爬上荻露的脸,他毫无危机意识,慢悠悠地换了个地方猫着,然后用游戏前收到的对讲机和他的队友联络。
电流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荻露才不管魏尔伦在对面做什么,他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疑惑:“魏尔伦,我被子弹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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